这边厢刘秀秀拽着刘金明不撒手:“赶紧把言言钱还来,我告诉你,言言是我家媳妇,你休想诓她钱啊!”
刘秀秀一句比一句赶,唾沫星子全飞柳言言和刘金明脸上。
柳言言一句话插不上,生生气笑,她总算知道这刘秀秀打得什么主意了。
刘金明怒不可遏,猛地推了一把刘秀秀:“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想打柳老师钱的主意。知道她活不长了,让你那混账儿子娶回去,等柳言言去世了,你们就可以霸占人家遗产。你刘秀秀其心可诛,你就不配做人,我看你才猪狗不如!你这种主意都敢打,你迟早遭报应!”
“你他娘放屁,柳言言和我刘宇已经有夫妻之实,咱们早就定下日子要过门了!”
柳言言难以置信,恼道:“这位大婶……”
刘金明傻眼,难以置信,但转念又明白过来,打断了柳言言:“你,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儿子强迫柳老师,你们这些畜牲,你们迟早遭报应,你和你那猪狗不如的儿子到时候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柳言言真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正要强硬插进去,发火,却听刘秀秀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
“谁?谁打我?”
她怒气冲冲环视一圈,没找到谁用石头砸她脑袋:“哪个狗娘养的……”
她还没骂完,又是一个玻璃弹子砸在她脑袋上。
“谁,你出来,信不信老娘……”
“哎哟!”这次刘秀秀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摔到了地上。
刘金明连忙跳开,哈哈哈大笑:“让你作孽,有人看不下去了吧,活该,报应来得快呀,痛快痛快!”
刘秀秀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却死活爬不起来,好像被谁压在了身上。
柳言言面色平静,拽了把刘金明:“刘校长,咱们进去说。”
俩人进门,刘金明跨过刘秀秀,还嫌恶地呸了一声。
刘秀秀趴在地上难受得紧,死活起不来就算了,好像还有谁在吃她肉剔她骨,痛得她在地上直打滚,可她刚骂了两句,嘴里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呜呜哀嚎。
湖边,湛晞不耐烦,收起鱼竿:“太吵了,回去吧。”
旁边宣念远还是没什么动静,反倒是高显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能撒泼了,是不是想赖柳姑娘。”
宣念远盯着刘秀秀身上几道死死缠着她的灰影,又扫了眼院里盘腿冷脸坐在洗漱台子上的小姑娘,微微扬了扬唇,过了足有一会,终于懒散开口:“把她扔出去吧,确实太吵。”
高远要走过去,宣念远又悠然补充:“和柳姑娘打声招呼,就说……”
“说什么,先生?”
宣念远回身:“说太吵了,要是能把嘴彻底堵上就好了,省得她到时候还要到处说柳姑娘坏话。”
高显没听明白,这是和柳姑娘打招呼吗,怎么听着不像?
宣念远疲惫地靠进沙发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跟背后长眼了般知道高显在迟疑,声音飘忽道:“照说就行。”
屋里刘金明把锦旗给柳言言:“谢谢啊,柳老师,等你正式上课的时候,我会安排学校办一个感谢仪式。”
柳言言忙道:“仪式不用了,我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我捐了钱。”
刘金明拿出一张卡摆在桌上,欲言又止。
柳言言笑道:“刘校长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刘金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愤愤:“柳老师,刚刚刘秀秀那泼妇,说你和她儿子……”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没有的事,”柳言言坦然道,“她儿子和她侄子是想欺负我,不过还没来得及把我怎么样,我就被宣先生保镖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