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朝晴初笑道,“这马车还不知何时能修好,前方就有一个茶棚,孟姑娘不如与本王一同前去休憩一二。”
晴初静静审视了他一眼,看来荣王已知她的身份,且确定她就是绣花鞋的主人了。既来之则安之,晴初反倒无先前的紧张了,眼下只要想应对之策或许就可平息了此事。她回之以笑,“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荣王暗自好笑,猫儿还是露出爪子了。
及至茶棚,荣王的一干护卫将停留喝茶的闲杂人等请了个干干净净,这做派与窦怀祖十分之相似。只是荣王会施几个小钱请人走,窦怀祖是直接赶。不过,基本上那几个护卫往茶棚一站,路人见之就跑得差不多了。
茶棚的老板是个跛脚大叔,沏好了茶就径自躲在远处,非常之识相。
护卫用银针细细在茶里试了毒后,就呆在远处待命。韩嬷嬷与徐叔也在远处与护卫站在一起,倒像是被看守起来似的。
一时间,茶棚里就剩了荣王与晴初。
他端起茶杯,悠悠抿了抿茶,怡然自得。
晴初看着眼前的茶杯,却没有喝。
“放心,没毒。”荣王好意提醒道。
“我不过区区一女子,无人会费心毒我。”晴初不冷不热地说道。
要不就是毒他,会毒她的就不是人。
荣王莞尔,复又喝了口茶,“本王很欣赏有胆量的姑娘,只是该用在正道上才是。”他的眸子一冷,语气沉沉,“为何跟踪我?”
“王爷又如何得知我在跟踪你?”晴初反问道。
“本王不喜绕弯子,”荣王直接道,“你只说明目的,念你是官宦之女,能饶则饶。”
真是爽快之人,晴初将想好的借口说出,“我去看望普光大师,不巧迷途,绕到了普慧大师屋舍,见到王爷凶神恶煞的来找我,就使了个声东击西的法子,躲了起来。”
“倒是巧合的很,”荣王面露不信,“你之后躲在了哪儿,我却是未找到你。”
“就在林子里的古树后,王爷没注意到。”晴初义正言辞的扯谎。
荣王讥笑一声,哪怕他去找鞋,一来一回之间,也并未有多长的时间,她根本就无从跑远。而他走之前将周围都查视了一遍,他行军打仗多年,眼力非同一般,怎会注意不到她。显然她是有意隐瞒。
“本王说过,如实交代,能饶则饶,”他的脸上闪过狠戾,“若撒谎,休怪本王无情。”
晴初在心头寻思一阵,总不能实话说进到普慧大师的屋子,普慧大师还替她挡了一道罢,如此只会令荣王更生疑,说不准牵扯出更多事。
既不能如实相告,那就谈条件罢,晴初计上心头,笑道:“荣王求普慧大师之事,小女子却有一法子,解边关之急,不知荣王可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