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东西,我点点头,双手平端竹竿挑着砍下来的蒐草,转身往外面走去。
“嗯,确实滋味不错,可搭档你为什么只撕一小片儿呢?再多撕点儿给六爷解馋。”
我去,小爷这几天一直被柳青青逼着尝药,都尝出强迫症了!我停下脚步,又撕了一小片蒐草扔给小六子:“解你个大头鬼啊,我这是尝药懂不懂?赶紧准备一下动身吧,山下那些人估计都等急了。待赶到苏州,给小刘治完病,剩下的边边角角都归六子你。”
“我去,搭档你还敢提边角这俩字儿?!”
我咧嘴哈哈一笑,不再跟他斗嘴,转身将砍下来的蒐草扔到装有灵泉水的塑料桶里泡着。
我打了几个来回,才将满当当的塑料桶全部搬上三轮车,再集合起地仙会的所有人马,告辞离开了白家的玉照崖。之后又与山下等候的车队汇合,踏上了返回苏州的旅程。
“哈欠,王哥,现在到哪儿了?离苏州还有多远?”
只觉车身微微一震,我从浅睡中醒了过来,愣愣地望着车窗外浓墨似的黑夜。我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急速返回苏州的车队上,于是就拍了拍前排座椅发问到。
我话音刚落,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精干青年立刻转过头来,带着三分恭敬的语气回答到:“章大师您醒了啊?咱们车队刚刚过了盐城,现在走的是沈海高速,距离苏州最多还有三百五十公里。”
他又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嗯,已经下半夜两点钟了,现在高速路上车很少,没有什么阻碍,所以车队跑得很快。估计用不着天亮,咱们便能抵达苏州。”
“呵”我又打了个呵欠,“王哥你太客气了,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喊我一声小章就好。这两天咱们围着山东和江苏绕了一个大圈子,真辛苦你了。”
“哎呀,章老弟太客气了。兄弟我平时跟着王老板四处跑生意,有时一天之内要在常熟与苏州之间往返好几趟,早都习惯了,老弟你只管放心休息,等天亮到了苏州我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