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人力量的斗技还是他从辰老那里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得到的,曾经练习过很多次却都没成功,没想到此时试探着用出来倒是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抬起头,荆佑冲着血赫咧了咧嘴,看着后者错愕之后有些黑沉的脸色,笑得玩味,道,“血少门主,现在,你可还有那自信能赢过我……”
血赫忍住咆哮的冲动,拳头捏的嘎吱响,恨声道,“那就试试!”说这话时,他手掌一抬,数枚拇指大小,通体深黄,布满着许多细密锯齿的半圆形薄刃,被甩向了荆佑这边。
荆佑脸上还带着笑意,不见慌张,强大的精神力涌出,在身前凝结出一道无形的屏障,只听几声清脆的撞击声,薄刃轻而易举地就被拦了下来,掉落在地。
“那么,接下来该我了!”
戏谑一笑,荆佑身影晃动,骤然出击,瞬息掠至血赫身前,没有任何华丽花哨的动作,一招一式都是最基础也是最有效的攻击,打、擒、踢、刺、扫,手、肘、肩、膝、腿,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用作武器。
血赫显然很不擅长近身搏斗,一时间被逼得只能不断躲闪后退,眼里的怨毒之色几乎浓郁到要实质化。
堪堪躲过荆佑轰来的一拳,血赫嘴角溢出一丝殷红,发丝凌乱,身上的衣袍破了好几处,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皮肤上的青紫,小腹处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整个人的样子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很好,是你逼我的!”
似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血赫眼中红芒闪过,狠狠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出口,血赫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来,可他却不管不顾,脸色狰狞得可怕。
一挥手,血雾以血赫为中心,朝着荆佑扩散而来,由于靠血赫得太近,且血雾扩散得速度很快,荆佑再想离开已是晚了。
血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周围地上,凡是被其沾染上的地砖,顷刻间便被腐蚀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周围注意到这一幕的人皆是中心一凛,背后寒毛都竖了起来,好歹毒的手断!
留守在地面的江子峰面色很有些严肃,倒不是为别的,而是怕荆佑真的出事,他可是知道,荆佑对他家大小姐来说是不一样的,从刚一出关就千里迢迢赶来沧澜学院这件事情上足以看出。
在场的人心思复杂,血赫却是感觉中心畅快极了,不枉他使用了禁术,只要能将荆佑留在这里,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觉得值了。
“哈哈,小杂碎,还不是……”
血赫忍不住大笑起来,然而笑到一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掐着自己脖子的青年面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此时的荆佑看上去也不怎么好过,他身上的衣衫被血雾腐蚀出了几个大窟窿,伤口处血肉模糊,原本寸许长的头发也只剩贴着头皮部分还有着小拇指指甲长度的发根。
“骂得爽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捏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