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家和万事兴,若是因一饭之故,惹得家中失和,我家三娘子实在惶恐。还望大少夫人能原谅则个。”
林大郎脱口赞道:“好伶俐的口齿,是你家三娘子教你的么?”
如故口称“不敢当”,又道所说之话皆是苏缚所教。
林大郎便抬抬眉,惋惜道:“话虽说得好听,却太无诚意了罢。”
如故变色道:“我家三娘子诚心诚意,天地可鉴,大郎君何出此言?”
林大郎故作不愉之状:“若真是诚心诚意,怎地不亲自来向我赔礼,却只让你一个下人来打发我了事?”
此话责备之意甚重,如故忙蹲身解释:“大郎君明察,我家三娘子并非有意怠慢,乃是因着员外爷与夫人留人,不能脱身出来,又唯恐拖得久了,大郎君与大少夫人误会益深,才特地遣了如故先行来说明此事,还望大郎君见谅。”
林大郎眸光一闪:“如此,三娘子还要亲自来赔罪不成?”
如故低头道:“这是自然。”
林大郎方才笑道:“不必认真,我只是说玩笑话罢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我做大哥的莫非真要与弟弟、弟妹斤斤计较?今晨之事,白露也有失慎重,回去之后我自然会与她说明。”
顿了顿,又道:“二弟向来放纵轻狂,我也是知道的,日后还要三娘子多多担待。若是有什么难处与不易,请她尽管来与我说便是,我们总是一家人。”
如故应道:“是,如故代三娘子多谢大郎君关照。”
林大郎回头看了一看,见苏缚并无出来的迹象,也未多留,抬脚出了林家宅子。
如故恭恭敬敬地礼送他离开。
待那身影一消失,她就收敛敬容,目露凝重,思索片刻后,抬脚匆匆离去。
小小林宅,各方皆有谋划,各自运筹帷幄。
如今说来,最为悲催的其实应是那万事不晓的林二郎。
更为悲催的是,他尚不知自己已被自家娘子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甩卖,大甩卖,官人十个大钱一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