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缚凝神看住他,沉声道:“官人莫非忘了我们的赌约不成?”
林二郎点头:“这个我自然记得……”可她一个妇道人家,用一个泼皮做什么?
苏缚却贴近他,低声道:“官人应允过不会阻我,只是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无熟知风土人情的人士辅佐,只怕很难张罗起什么买卖。如今我助官人一次,官人也助我一次,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可好?”
她说得坦坦荡荡,林二郎终是疑心大减。
苏缚这样才貌并重的女人,哪怕是一时沦落,他也并不会妄自以为她会看上自己,更不用说讨好自己。
所谓有所予必有所图,不知道她藏着什么阴谋,他轻易不敢答应。如今这由头倒也说得过去。
他便信她一回,且观后效。
抬头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下人,他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的道:“二少夫人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可都听见了?”
众仆先还见林二郎气势汹汹的赶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谁知几句话的工夫,就被苏缚说得气势全消,还转身给她撑起腰来,心下都说这位主母手腕高超、御夫有术,竟能将那滚刀肉的泼皮林二也收拾得服服帖帖,当下哪还敢怠慢,齐齐应了声“是”。
林二郎觉得自己颇有气势,也对得住苏缚,当下得意洋洋地转身走了。
苏缚便重新落座,慢慢地品着茶,一面等着如故完事,一面琢磨着心事。
谁知才刚呷了两口,林二郎又复转身回来,黑脸抽抽的指了她道:“好你个狡诈的狐狸精,竟使出这等惑人的法子,想要骗我林家的家财。若不是我心里清明,几乎要被你哄得忘记了。”
苏缚也是莫名其妙,不解地问:“不知官人所说何事?”
林二郎瞅瞅身后不远的下人,压低身子逼到苏缚鼻尖上,歪着嘴哼道:“我爹给你的封红呢?你若现在双手奉上,官人我还能赏你几贯,你若不识好歹,妄想独吞那大笔的银子,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苏缚听得一阵好笑,当即拿了封红递过去,道:“官人既想要,何不早说。苏缚不过一时事忙,未来得及交与官人罢了,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她眼里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分明是在骂他。
林二郎心下也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将那封红一把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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