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没有搭话,只是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难堪极了。
次日,伽罗故意大张旗鼓将他的东西尽数搬回了主屋,在外人看来倒真以为二人和好如初了。
窗外夜色朦胧,月上柳梢。
伽罗只着一袭薄薄的襦衣,坐在妆台前梳理秀发,柔和的烛光照到她的身上,将将那雪白的肌肤映衬的若隐若现。
杨坚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他不由看痴了,鬼使神差走上前想要抱住她。
伽罗机灵的闪身避了过去,眼中碧波流转,笑问:“郎君这是做什么?”
杨坚温情笑道:“咱们是夫妻,自然是要行那周公之礼。”
伽罗后退几步,讥笑着说:“前几日,郎君不是声称喜欢六姐吗?如今却与我这般纠缠,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些。”
杨坚听她又提起毗罗,心中思绪万千:“她已嫁作人妇,我……”
伽罗打断他的话,睥睨而视:“所以郎君得不到阿姐,便要退而求其次吗?只可惜我独孤伽罗天生不愿做这个次。”
杨坚见她生气,反而笑着说:“自打那日过后,夫人便对我爱答不理的。这是否代表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在意我属意谁?”
伽罗叹了口气,答道:“论才华,你及不上我;论容貌,你比不过我诸位兄长。试问你有哪点,值得我去喜欢?你胸无点墨也就罢了,脾气还不好,而且还……”
杨坚气得大吼:“够了!”
他虽然容貌不是极佳,可生得剑眉星目、身材魁梧;虽然不喜诗书,却胸有丘壑、雅好乐理。哪里有她说的这么差?
伽罗慢吞吞从衣柜取出铺盖,走到内外室之间,将垫子、被褥一一铺好。
杨坚大惑不解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伽罗整理完床铺,说道:“今夜只能委屈郎君移步外间了。”
杨坚笑看帷幕,柔声道:“夫人,如若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认为仅凭这道帷幕,便能挡得住我?”
伽罗拉下一片帷幕,正色说道:“我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夫人,便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希望郎君记得: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你不能强迫我。”
杨坚听了并不生气,笑着反问:“敦伦之礼,天道授之。咱们既是夫妻,夫人这般做,似乎不合情理吧?”
“自古未有,而今有了,我的话便是情理。”
伽罗说完,露出迷人的笑靥,随后将另一片帷幔也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