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昌平公尉迟纲之子尉迟运,他虽是庶出的长子,却自幼精明干练,胸怀大志。
尉迟运看清对方是于义,面上一惊,惊讶说道:“慈恭兄?怎么是你!”
于义冷静答道:“我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瞧瞧。”
尉迟运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才注意到他身边玉人:“这位是?”
于义看了看娇妻:“是内人。”
尉迟运目露疑虑,奇道:“尊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祗罗看着于义,笑着说:“我夫素日都是酉时回府,今日至晚未归,妾心中放心不下,是以出来找寻。”
于义忙对着她,柔声说:“是我不好,我该提前差人回府通报的,害得夫人担心了。”
尉迟运看了眼祗罗隆起的腹部,说道:“夜里寒气重,嫂夫人又有孕在身,我看慈恭兄还是先送她回去吧,这里交给小弟便是!”
“这样也好,谢过贤弟了。”
于义扶爱妻坐上马车,刚要转身去牵马,祗罗挠了挠他的手心。
“今日见了这等阵仗,嫂夫人莫不是受到了惊吓?”尉迟运随口对旁边的侍从说,“你去帮直阁将军牵马。”
于义愣了一下,深知尉迟运已起了疑心,只好顺从他的安排,好在马车里头并没有藏人。
“告辞!”
于义朝他抱拳惜别,转身踏入马车。
祗罗拉扯他的袖口,娇声说道:“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一时着急而已。”
于义拿开她的手,将目光转向一旁。
祗罗脸上露出讨好的目光,身子悄悄朝他挪了挪。
于义忙说:“别离我太近,我穿着铠甲,身上寒气重。”
祗罗趁机说道:“那你别生气了,我心里忧思郁结,对孩子也不好。”
于义听她提起孩儿,心果然软了,大手轻抚她的腹部,疑惑道:“你怎会来这里?”
祗罗想了想,回答说:“昨日有人送信给我,说大冢宰今夜会有所行动。我本不予理会,见你至晚未归,方才起疑。看样子七妹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于义闻言陷入冥思:“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是……”
祗罗会意到丈夫的意思,吓得脸色雪白:“若真是他,这也太可怕了。”
于义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即将临盆,在孩儿未出世前,就不要再出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