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真的叫不出口,要认一个陌生男子还是娘的新欢的人当爹,虽然她看不起自己真正的爹,但再怎么说夏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叫他一声爹是应该的,但叫眼前这个男人爹……怎么就是叫的心里别扭。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或许她这么做,能让景德活下来,因为独南思这男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在死门派这阵子已经大约摸透了,那是一个狠辣,只要自己心情不好,想杀谁便杀谁,不问缘由,不给人机会,若夏凝茯的几句话让独南思发作,不要说玉佩,还得赔上景德,这怎么想也不公平!
听到如愿的一声“爹爹”,独南思心情一好,便放开了大手,冷眼看着夏凝茯跌坐在地上,随后负手而立,“我这辈子最恨逞强之人,既然婕儿替你求情,我倒也不是这么不仁不义,若识相的话,将玉佩拿出来,还能保你一条小命!”
“咳!咳!”夏凝茯抚着脖颈重咳喘气,等缓过来些时,冷眸半抬,冷哼一声,“做梦!”小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腰间,握着一把匕首。
果然,在刚才的一阵骚动,让景德的指令消散,自己能动了。而这把匕首是昨夜无意间在那角落植物旁发现的,自己身上的武器在进入死门派以前就被搜刮干净,现在多了这一把匕首,倒是帮了她不少。
“你!”独南思的怒火再次提了上来,他欲出手便看见夏凝茯举起不知哪来的匕首,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直落自己的胸口。他的眉眼一挑,倒是对这性格强烈的女子刷新了感官,若不是敌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够狠,狠的连自己都敢伤害,这点与她的母亲很像。
“唔!”这一刺,才刚站起,缓过来的景德再度被那疼痛刺激的跪了下去,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夏,夏……夏凝茯!”
该死,原本以为这长生蛊很方便,自己想做什么就能让对方做什么,可夏凝茯竟然会不经思考的伤害自己,只为了让他疼的没有多余的空闲对她下达指令。
站在后边的侍卫群里其中一人,看到这一幕,眸光闪过担忧,又立刻隐去,可那人的拳头紧了又紧,用力之狠,已然崁入掌心,鲜血直流,他也没太大的痛感。
夏凝茯将匕首刺进胸口处半寸,因疼痛煞白了脸色,额头也有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她转了口气道:“叛血契……打不打!”说着,还不忘用力,将匕首一点一滴的刺了进去,虽然缓慢,但那疼痛却比一口气刺进的感觉更来的磨人。
夏柔婕看着景德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甚至连催使魔功的思绪也没有,只是卷曲着身子,疼的全身发抖,她急的大喊,“爹爹!您就答应她,再这样下去,景德会死的!”说着,她再也不顾形象的掉下眼泪,拼命扯着独南思衣袖的小手不停颤抖。
独南思可说是陷入两难,答应就等于把玉儿推向深渊永远不得翻身,不答应就要被玉儿的女儿求的心里烦闷,当人继父就这般难?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