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原本坐在门口说笑的春意与冬白立刻站起来,“姑娘可是想去园子里走走。”
“嗯,寻个亭子吹吹风吧,屋内热的人心浮气躁。”
冬白心直口快的道,“依奴婢说啊,姑娘就应该早早禀了老爷去下面的庄子乘凉,现在未到夏日,府里的冰块都供应不足,哪像二姑娘的住所,每日屋内都放了两盆……”
“冬白,你少说两句。”
“本来就是嘛,不然秋凉怎么会天天往那跑,都快忘了自家主子是谁了。”
徐长乐笑道,“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当着我的面也那么多牢骚。”
“姑娘,奴婢是替您觉得委屈,您才是嫡大小姐,怎能老是让二姑娘越过您。”
春意上前一步掐在冬白小臂上,“再胡诌以后外出再带不得你。”
“我知道了……”她委屈的哼唧了两声,春意是徐长乐跟前最得宠的大丫鬟,冬白最是怕她。
“有你们俩插科打诨,我这心情都觉着畅快了几分。”
冬白又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伴着拂面的凉风,那种生活骤变的紧迫感也舒缓下来。
春意看了一眼天色,“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何时回来,听说净水寺那边最近不太平,也不知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徐长乐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春意被她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她,“姑娘,您怎么了?奴婢就是随口一说,老爷他们带了许多亲卫自是安全无虞。”
徐长乐心口砰砰乱跳,“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冬白懵懂的回了一句,“五月初八啊,姑娘前几日才过了生辰。”
“五月初八……竟是已经到了吗……”徐长乐颓然的耷拉下身子,放在石桌上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临近黄昏之际便会传来徐良才等人的死讯,明日天未亮宫中便会下圣旨,生死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徐长乐猛地站起来,一路小跑着回到卧房,紧随其后的春意和冬白一脸茫然,忙不迭的喊着,“姑娘,您身子还未大好,且不可如此匆忙,姑娘!”
徐长乐来不及缓和呼吸,急匆匆的吩咐,“你们两个收拾些轻便的衣物,多带些金银细软,银票最好缝补到贴身衣物上,值钱的钗环也带些,穿这种长裙实在不便行动,尽量换上轻便的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