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在这里等到老死或许也等不到她回来，也做不到让她一直逗留在其他世界再也无法醒来。

他问系统小五，“如果我改变这一切，能怎么做？你们的世界不是已经拥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吗？我可以穿越回到过去，改变她的命运吗？”

小五很遗憾地告诉他：【抱歉，这个世界是禁止时空穿越的，而且我已经在兑现我们一开始的约定，所以不可能再让你更改奖励了。等到你的身体完全恢复，我就要跟你解除绑定，之后回到我的原世界交接一下工作。】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哪怕我愿意主动跟你继续绑定，哪怕我主动请求继续穿越做任务，也不行吗？我想找到她，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姬安看着病床上脸色依旧红润的裘云，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你不要激动……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是你也需要付出代价，你确定你能承受吗？】小五犹豫着还是松口了。

姬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什么办法？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能把她带回来，就算不能回来，只能陪在她的身边，我也认了。”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带你去实现别人心愿的系统，你穿越了这么多世界为这么多许愿人实现了愿望，一次也没有失败过，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快穿者。我是一个系统，你可以认为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但是我想成为真正的人类。这是我的愿望。】

姬安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小五是在向他许愿，可是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把你的身体借给我使用，我们互换身份，我成为姬安，你成为005号心愿系统。你拥有穿越世界的能力，可以穿梭世界去寻找你想找的人，也可以去实现许愿人的愿望一点点地收集能量。假如你能带着她回到这个世界，那么我们的身份互换回来。我会保证我绝对不会用你的身体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只是想体验一下成为人类的感觉吗？”姬安不能理解系统的做法。

【我只是想成为人类。我没有实体，如果能够拥有实体，我可以在这个世界做很多事情，借用你的身体我可以创造出我的身体。不过我需要提前提醒你，跟我互换了之后，你可能会失去一些记忆，你甚至有可能会忘记你最初的目的，只会记得你要找一个人，但是你却不记得要找一个什么人，那个人对你有多重要。】

【这些都是我和你都会同时产生的副作用，如果你还是非常坚定要采用这个办法，那么我现在就启动程序。】

姬安闭上眼思索片刻，也就是说存在很大的风险。

“如果你成为了我，你会好好孝敬我的家人吗？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再难过。”因为他的病，这几年他的父母每天都活在悲伤之中，这几天他的身体好转，可以明显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活。】

“好，那你启动程序吧。”姬安合上双眼，等着系统的倒数。

十秒钟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

从人类变成一个系统，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他成为了一个系统，他会不会连自己曾经是个人类的事实都忘记了？

十、九、八……

十秒钟结束。

‘姬安’猛地睁开眼睛，眼神愕然，慌张地看向空中，什么都看不到，嘴里呢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