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路过那醉汉时,那人没敢再乱说话,看着叶鸣的眼神,甚至有些畏惧。
叶鸣从兜里掏了钥匙,开了门,进去后也没关,唐箐觉得这应该是给她留了门,于是也跟在他身后进去,这时候她倒留了个心眼,没将门关上。
虽然在这地界,开着与关着也没什么区别。
叶鸣住的屋子是个一室一厅的小屋,里头卧室的门关着,外头的厅里,搭了张学生宿舍常见的铁架床,下床放着枕头被子,上床的木板上搭着衣服。除此以外,小厅里就只摆了一张吃饭的木桌,两张凳子,一张单人沙发。
一目了然,简单得可怜。
“找我做什么?”叶鸣坐在铁架床上,微微抬着头,看着唐箐:“如果是安慰就不必了,用不着。”
唐箐觉得这人确实有一张嘴就气死人的本事,然看着这一屋子老破旧,又难得的有些心软。
无论叶鸣日后会成为什么样儿的商界巨鳄风云人物,他现在还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十九岁大学生,还刚刚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里,唐箐语气也柔和了不少:“逝者已逝,节哀。”
叶鸣垂着头,沉默了半晌,喉咙里应了一声,轻微得像是一阵风,消散在空气里。
唐箐从包里掏出那张唐友德给她的卡,放在木桌上,推到叶鸣眼前。
“你什么意思?”
唐箐轻声解释:“这是我伯父的一点心意。”
叶鸣的动作顿住了,方才空气中那些微的松弛与温情荡然无存。
他的眼神恢复了锐利,那种带着敌意的锐利。
“拿着你的卡,滚。”他闭着眼,倚在墙上。
“叶阿姨的意外,谁都没有想到……”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叶鸣赤红着眼,指着那张破木门:“告诉唐友德,别以为给点钱就能打发我!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