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的前面被放上了一张单独的小桌,传菜的小太监们,一会儿就给每个人面前放上了酒菜。
朱由校在上面说了几句客套话,下面的群臣便都马屁如潮,随即宴会便在和谐的气氛中展开了。
酒过三巡,朱由校的脸上有了几分的潮红,说道:“诸位爱卿,今天朕实在是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人人提起建奴鞑子,都畏惧如虎。今天那些骄横的鞑子,被平辽侯几个呼吸间就打成了筛子,过瘾,过瘾啊!你们知道吗,当时朕都恨不能亲自上阵,抱着一只火铳,也杀他几个鞑子玩玩。”
各个大臣们一阵汗颜,心道这鞑子是那么好杀的吗?你一个皇帝要是亲自上阵,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
顾秉谦第一个就站了出来,对朱由校道:“陛下,您乃万金之躯,岂可亲言冒险?若此话传了出去,不知又会引来多少风波!”
朱由校嘿嘿一乐,他当然知道自己这话是无法当真的,开玩笑,当年几个皇帝要御驾亲征,都被大臣们百般阻拦,更别说提着火铳上阵杀敌这种事情了。
朱纯臣一看朱由校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连忙站起来说道:“陛下,您看着平辽侯似乎是轻松取胜,其实这里面是很有玄机的。”
朱由校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忙问道:“什么玄机?”
朱纯臣笑了笑说道:“臣先前在东直门观战的时候,也是以为平辽侯必败,甚至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晚上要去祭拜一下他的。但是等到平辽侯转瞬间就将那些建奴士兵消灭之后,臣便想到了那是因为火器犀利的缘故。但是这又过了一段时间,臣才想明白了,平辽侯真乃是岳武穆在世,用兵如神呀!”
李峰连忙起身道:“国公爷过奖,小子不过是有些小小的手段,哪里算得上是用兵如神!”
朱纯臣笑着说道:“平辽侯何必太谦虚?老夫说你,你听着就是了。”
李峰无奈地坐下,朱纯臣又接着对朱由校说道:“若是臣料想得不错,平辽侯那日在秀峰山下接受鞑子的挑战之时,之所以定下五日后比试,不是因为身体有伤,而是为了在这五天之内制造这能够连珠发射的火铳。”
朱由校对这件事情是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道:“成国公说得不错,李爱卿是将此事告诉过朕。”
朱纯臣微微颔首,叹道:“可叹那索伦泰,一心一意想要取平辽侯的性命,因此便答应下来。若是第二日便比试,恐怕平辽侯没有时间准备,这一仗就不那么容易取胜了!”
李峰呵呵乐道:“这是他们作死,怨不得别人!”
朱纯臣接着道:“那日到了东直门之后,我看到平辽侯将阵营摆在了离那索伦泰二里地左右的位置,前后也无险可守的地方,第一想法就是这小子瞎胡闹。两里地的距离,是最适合骑兵进行冲杀的距离,刚好可以将战马的速度提到极致。想必那索伦泰当时也是抱有和大家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对面的指挥是个大傻子。但是平辽侯根本就不傻,而是比猴子还精。这一点,从他布置那个铁丝网就可以看出来。这小子并没有一去就着急忙慌地布置障碍,甚至在鞑子的骑兵都开始冲击的时候,也没有动。直到那些骑兵接近一里地之时,这才开始布设,可见平辽侯这小子着实是个坑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