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想挣脱他的桎梏,尽力的将脑袋往后瑟缩,想躲开他黏腻的纠缠。
凌九怎会察觉不到她的意图,他只用一只手便牢牢箍住她的腰,连同那两条细软的胳膊,另一只手扣住她不停企图往后缩的脑袋。
男子的力量大到不可撼动,林晚只稍稍试了试,便放弃了继续做那点无用功。
娇媚的凤眼蕴含着怒意瞪他,凌九看着那双美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里突然浮上一丝洋洋得意的情绪,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舌尖传来一阵痛意。
他冽眉倒竖,显然是没想到林晚会突然咬他,而且还咬的十分的狠。
果真只是只披着狐狸皮的兔子罢了,也就咬咬人的本事,凌九心想。
这点痛对他而言似是无关紧要的,口中浓烈的铁锈味肆意散开,充斥在两人交.缠不休的那点空间里。
凌九像是嗜血而动的孤狼,鲜血的味道叫他疯狂,舌尖上的动作愈发的用力,化作捕获猎物的蟒蛇,紧紧缠住她不放。
口中的鲜血像是自两人的嘴角四溢开来,布上凌九狭长深邃的双眼,幽暗的漆眸周围猩红一片,妖冶又狂戾。
舌根因他大力的吸.吮而疼到发麻,林晚经受不住而吃痛出声。
……
林晚是因吃痛而惊醒的,天色像是才蒙蒙亮,纱帐里昏暗不明。
梦中的痛意竟是能延续到现实中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舌根依旧酸涩的发疼,檀口微张,使劲儿活动了下自己的舌头。
舌尖沿着双唇转了一圈,似是尝到一丝熟悉的腥味。林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扯开浅粉色的纱幔,趿拉着鞋快步走到妆奁桌前。
才刚过鸡鸣时分,屋子里还暗沉的很,铜镜照的并不太真切。
林晚掀开桌上嵌镙钿的八角漆盒,从里头拿出一个不过半个巴掌大的小物。
那是白煦去年远行经商偶然获得的一块异邦的西洋镜,银色光亮的镜面背后是镀金镂空的繁花枝纹样。
这小玩意儿照起人来可比那黄铜镜清楚百倍千倍,纵是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林晚伸着胳膊将小圆镜离的稍远一些,她侧了侧头微抬下颌,拇指指腹轻轻抚上下唇。
林晚眯起双眼,陡然凌厉的眼神牢牢锁定着那泛光的银面上。
她看到自己嫣红的唇边一道小小的口子,原本渗出的血丝此刻已经凝固,同梦中自己咬伤的位置竟大抵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凌九:十九你这是要搞事情是不是?
十九:都让你亲上了还那么多废话,小心我砍大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