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谨言慎行就会给家门招祸的妹妹沈晴方睡了下去,梦里头光怪陆离总好似有喧闹声,又有温热的东西溅到了她的身上。
她想要挣脱却总觉得挣脱不开,就好像是鬼压床似得牢牢的把她给困住了。
“女郎,女郎……”
沈晴猛地惊醒,觉得背心的汗几乎是濡湿了自己亵衣。
面前是阿濯颇为担心的看着她,又拿了锦帕去给她擦了擦额角,“女郎可是魇着了?”
沈晴看窗户外头已是日头高悬了,屋子里的碳盆还没有搬走,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得沐浴更衣。”
阿濯点点头,“自是该如此的,婢子这就去和阿斯说一声。”她刚走出去没两步又匆匆的回了来,脸上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女郎,来不及沐浴了,那一位来了。”
她飞快的去给沈晴找了合适的衣服又拉她下床装扮,“昨日就念叨不该叫严郎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如今世风日下,人人只知道曲意奉承,即便是钟鸣鼎食之家里头的娘子郎君也不外如是,一个一个皆是比那最下等的人还要下作。”
阿濯这噼里啪啦一顿臭骂,直叫沈晴都听愣了,她呆呆的转头看了眼她,见阿濯唇瓣抿的死紧,脸上飘出两朵红云来,晕的那几点小雀斑都显得格外娇俏。
沈晴还没说出话来,门口阿斯就推开门掀了帘子跑了进来,“不得了,一进门就直接往西院去了,半点时间都没耽搁,甚至都没先与主母见过。”
西院,那不是沈严的地儿吗?
沈晴自己接过耳环挂上,又站起来方便她们系裙子,“到底是怎么了。”
阿斯跺了跺脚,“女郎何故装不知道,还能是谁……”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那萧珏儿来了,如今正是往严郎君的院子里去了!”
萧珏儿……沈晴脑子里的弦突然就崩的一声,不好,这个人她记得!
当今是萧家的天下,但是由于世家鼎立所以皇权有所旁落,这在很多朝代都是如此,但在这个时候却是因为当今官家病入膏肓,每日不过就是那几盏的药石拖着罢了,医士祝巫都不知道被斩了多少名,也根本是毫无效用,根本不能再操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