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摇了摇头,朝那头看了看,眉心浮上了点忧思,“现下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是速速去瞧瞧吧。”
沈晴就朝那头走去,两堆人离得近,方走了两步就听到那边的吵嚷声,“怎么,眼下本郎君叫你赔个罪都不肯?这是哑了还是傻了?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晴看到沈严略微低着头站着,整个人便像似一根青竹一般,直丫丫的立着,偏有文人之风,可谁能知道,这样的人心里住着个恶魔呢?她心里大叫阿弥陀佛,连忙三两步去拉住了沈严的袖子,“玉郎可是误会了,这是家兄,原是身子不好养在外头,前几日方接了回来。”
沈严的袖子一沉,他低头看去,是匆匆赶来的小姑娘,脸上带了点笑意,眼底却坚定的不得了,她头上的珠钗晃动,摇摇欲坠。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上手去扶,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再落在沈晴身上。
那对面的李玉一哽,看向沈晴的表情缓了缓,“原是一场误会,是玉不知兄台是晴娘的兄长,方才诸多得罪,还请兄台莫怪。”
他微微行了礼,只是连腰都不曾塌下去半分,眼见着是对沈严的不以为意。毕竟什么叫做“养在外头”,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不外乎要么就是外室的孩子抱了回来,要么就是认养的儿子,而这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足以叫人另眼看待。
沈晴自然也察觉出了他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既是他自己想送死,她也是没有办法,方才已经是阻拦过了,她也算是尽力了。
她松开了沈严的袖子,又去抚了抚,“兄长前来,我没有安排人却是我招待不周了,既然来了不若去喝盏茶?”
沈严摇了摇头,“我不过路过,你们玩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李玉瞧了瞧沈晴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朝她靠近了一步,“晴娘,数日不见,你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沈晴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他眼底闪着光,意图表现得如此明显,沈晴顿时心下有些不耐烦起来,“玉郎却是风采依旧呢。既是来了就前去与旁的郎君说会儿话,刚才阿纯也来了我尚且没说上两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