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提没说对干脆也就不猜了,听他说:“你在我的窗边放了朵花,每天都放,我问你是从哪来的,你说是在地上摘的,后来被人找上来才知道那是私人承包出去的花圃,然后你不仅站出来公众地赔礼道歉,还被家人说了好一顿。”
听上去也确实会像是那个时候的她干出的事儿,又熊又驴的,不清楚的黑历史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听到耳朵里反倒有种很新奇的感觉。苏提索性又回想了一遍但是还是没影,那个时候的事儿大多都是从父母嘴里知道的。
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因为幸村精市说这话时脸上笑容舒缓,于是就知道这事儿总归做得不算太糟糕,可现在却只能跟着他的记忆一起走。
人不能两次踏入一条相同的河流,今天和昨天的自己原本就有区别。
“因为被抓包后来你就不送花了,”幸村精市笑出声:“改成了狗尾巴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一天一把,然后告诉我说‘希望我能和狗尾巴草一样坚韧打不死’,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祝愿,真的是……很特别。”
还是做了好事的,苏提跟着宽慰:“我比较擅长逗人开心嘛。”
“嗯。”幸村精市又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
“我收下了你送来的狗尾巴草,没过多久它们就枯萎掉了,我也没扔,天气又潮湿,结果招来了好多小虫子。”他微笑道:“最后因为那种花是专门吸引蚊虫的种类,结果导致招致的虫子太多被咬出了过敏。”
苏提:“……”
幸村精市一语双关地说:“是很难磨灭掉的印象。”
“真是不好意思啊……”苏提只得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对植物学感兴趣起来,开始研究不同的花草种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算是我的启蒙引导者。”他笑了起来,眉眼间染上了窗外明亮的光芒。
苏提听完这一茬,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没有办法评价,即便故事中的主体就是自己,可对她而言还是太过遥远。
门锁咔的一声,迹部景吾从外边走进来,朝幸村精市点头示意:“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迹部君百忙之中抽空。”他说的随意。
“别说的这么严重,我已经问过大岛医生了,你这次只是因为给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身体过度疲惫才出现的病情反复,好好休息一阵就能好个大半。”迹部景吾严肃地看着他:“命是你自己的,身体也是你的,胜利不应该成为你压榨自己的理由。”
幸村精市默了会儿:“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想这次大概是上不了比赛了。”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队友吗?”迹部景吾很不赞同,说:“控制欲太强并不利于他们发展。”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自知之明,幸村精市说:“迹部君你认真的吗?”
迹部景吾嗤了声:“行了,这家伙很烦人,我把她拎出去,你好好休息。”
“我自己出去!”苏提忙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溜的一声拉开门跑了出去,好像后边就有什么恶犬在追。
病房骤然安静不少,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默默对视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