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点点头,客气地回了一句:“哦,知道了,恭喜。”
见余漪站着不动,她又问:“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外面好冷。”
她穿得单薄,一会儿的功夫鼻头已经冻红了,更衬得一张脸死白死白。
余漪从小就羡慕她天生的好皮肤,用不着细心打理就比她光滑紧致,身材也好,其他女孩青春期会担心的问题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尤其一头卷发落下来,更将她骨子里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余漪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月前的热搜,网上曝光的照片模糊了其余人的面孔,只有廖以忱和余馥,可她拿到的照片却是完整的。
在廖以忱身后的女人,她比谁都熟悉,不过又是一张漂亮的、似曾相识的面孔罢了,他心里喜欢的人其实从没变过。
短短一个晚上她经历了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冷静、心凉的数个过程,望着平安夜特地请假来陪她的廖以忱,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她现在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仅仅是和余馥不咸不淡地交涉两句。
总不能再把自尊心掏出来让她踩踏。
“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想跟你说两句话。”余漪搓搓手,和余馥说,“你快进去吧,奶奶在等你。”
说完,戴上墨镜,小跑两步出了门。
余馥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头乱糟糟的情绪波动着,只觉得奇怪。
怎么回事,余漪转性了?
由不得她多想,一进门就被老太太来了个家法,小拳头接连捶了她几十下,最后落到她肩膀,她直接愣住了。
老太太有点心虚,揉揉她的手臂问:“弄疼你了?”
余馥摇摇头,回到房间放行李。
肩膀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热劲,尚未消去。
老太太在楼下喊她,说是余昭繁最近一阵天天在医院加班,马上就要过年了,大龄单身男青年还不知冷不知热,给老太太心疼的,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煮了一锅饺子非要余馥送过去。
犟不过老太太,余馥匆忙换了一件外套,又抄上一条围巾,在叮咛不断的声响中出了门。
临近年关,逢上春运,路上到处都是人,车子一路拥堵,等她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前一阵下了好几场雪,路边积雪还没完全消融,一到晚上就开始结冰霜。
眼瞅着前面一个戴着绿色毛球帽子的孩子飞奔过马路,“哐”的一声摔倒在地,余馥本也打算小跑几步进医院避寒的,顿时打消了念头。
再有几天就是除夕了,医院比往常还要热闹,人来人往,忙个不停。
不能回家过年的,便把新年气氛带到了医院,护士台已经贴上崭新的新春福字。
身边挨着几个人过去,碰见熟脸一开口都是问“孩子到家了吗?”、“吃过晚饭了吗?”、“今年咱一起过年啦”。
看着好不温暖。
不像在国外冷冷清清的,再多的氛围也无法让她感同身受,获得归属感。
记得去年程如被喊回家过年,除夕夜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单在所难免的时候,身体还出了毛病,半夜去药店买药,店员看她是华人面孔,问她怎么没有回家过年。
她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就是笑笑。出了门,一下子酸了眼睛,都不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了。
现在回来了,瞧着哪哪都新鲜,哪哪都亲切,心情也好了许多。
正想着,迎头走过来一道黑影。
余馥往旁边避让,沿着小径的边角一步一步往外挪。
石砖铺得不平整,再加上有雪,很容易摔倒。她走得小心,对面的人却好像漫不经心,临到身旁忽然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
她连忙伸手去扶。
月朗气清的夜晚,两侧树影婆娑,白雪簌簌,一地清亮,两人视线一撞,余馥心跳陡然漏拍。
怎么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就会慢慢发现,其实不管怎么变,不管怎么装腔作势,江以蒲还是最初的江以蒲,余馥还是最初的余馥,人与人的相逢本就是一场不可言说的美丽。
前面小江是主动出击,现在嘛……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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