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近了一步。
“瞧什么呢?会不会不舒服?”余馥担心他犯洁癖的毛病。
“没事。”
余馥还是不放心,匆忙收拾了床上的衣服,把他拉到床边来。江以蒲刚要坐定,感觉底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拿出来一看。
黑色豹纹款比基尼。
他挑眉:“故意的?”
余馥难得有点臊,立刻抢了过去往收纳篓里一塞:“真要想故意,我才不挑这款。”
“那你挑什么?”
“红的。”她说,“衬得我白。”
“黑的也不错。”
余馥瞪他:“流氓,你又没见过,不许瞎想。”
“我没有。”他说得一本正经。
关键是,你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睛,很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偏偏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狠狠地瞪他两眼。
毕竟,她心里也在偷着乐儿,故意端着没露出来,担心自己会失去控制。
这边程如听里面没声了,算了下时间,有点咋舌,随即喊余馥出来。
余馥指指枕头,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出了门程如已经换好衣服在门厅站着,搔首弄姿地问她:“谁啊?你头一回往家里带人。”
余馥笑而不语,从上往下打量她。
她这速度真够快的,换了身性感的束胸裙不说,脸也捯饬了番,一张性感的嘴唇描得细细腻腻,眼神不受控制的往一个方向飘,就差没直接揭开门往里看了。
余馥一个错步,挡住她的视线。
“怎么?藏着掖着不舍得给我看呐?”
“舍得,才怪。”
余馥扭头往厨房走,程如跟在她后面,高跟鞋“哒哒哒”踩在地上,一个劲好奇地问:“不会是那个姓廖的吧?”
家里隔音不好,余馥瞬时给她个眼神。
程如笑得不怀好意:“那看来不是他,新搞到手的?老乡还是棒子?”
“你闭嘴。”
余馥实在听不下去了。
程如是个不正经的作家,脑子里只有男女间那点事,一天到晚不是新的就是旧的,用词也是犀利。
避免她的思维再发散下去,她及时抢白:“你见过的。”
“我见过?”
程如更好奇了,心想难道是法国的老同学?转念一想,不对,这些天她都在国内。
也就是说,是个中国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月前穿着燕尾服,抱着一束玫瑰花忽然降临午夜的年轻男人,真的是从眼神到腿型,哪哪都帅得不行。
程如心下道:“酒吧那个?”
“嗯。”
“我就知道!你丫的平时不动声色,关键时候还真不手软,这就带回家了?上三垒了吗?嗯?”程如掐了下她细细白白的腰,又扑过来抱她的脖子。
刚要闹她就听见房门开了,有人走过来。
她立即咳了声,堵着余馥的耳朵说,“我房间里有两盒,你自己拿着用,节制一点,别太过了。”
说完不等余馥回应,拎起台子上的小包,朝江以蒲挥挥手朝外走。
“你晚上不回来了?”余馥追出来问道。
程如说:“我懂的我懂的,你放心!”
“……”
她是那个意思吗?
余馥无奈,一回头瞥见江以蒲意味深长的笑,迎着他的脸挑高眉毛,隐隐有种“谁怕谁”的气势。
典型的遇强则强。
江以蒲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