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笑声戛然而止。迟轻轻偏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小老头的踪影，她偏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嘉许，刚准备质问却见他薄唇微抿，接着上面前一句话接着说，“没来。”

“……”她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无语地看向沈嘉许，语气带有微微的抱怨，“你怎么学坏了呀。”

沈嘉许并未看她，唇角悄悄往上勾了勾，衬得侧脸都柔软了些。

迟轻轻吐糟，“小老头每次都踩点来，怎么可能来这么早。”

咦？怎么教室突然这么安静？

她环顾四周，正好看见自己口中的小老头站在门口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傲娇，全班同学见此场景忍不住哄笑起来。

迟轻轻拿起书挡住一半脸，假装自己已经钻进了地缝。沈嘉许偏头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眼睛里藏着几分心虚，觉得刚刚那个玩笑有些不合时宜，嘴唇微微张了张还没开口，没想到迟轻轻偏过头对着他伸出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沈嘉许喉咙里不由溢出一声轻笑，复杂的情绪消退得一干二净。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老师回顾了一下上节课的内容，开始讲下一章节，课堂的尾声处就要做习题巩固，老师将这道题抄在黑板上，给同学们留了五分钟时间，目光扫过之处基本都死死低着头，生怕自己成为被老师抓住的幸运同学。

迟轻轻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下意识抬头就对上小老头记仇的小眼神，下一秒果然听他说，“迟轻轻，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她站起来，座位发出轻微的刺啦声，正整理着构思手突然痒痒的，低头一看旁边的桌子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工整的黑色笔迹。

迟轻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突然听到数学老师的声音，“答不出来就把今天的公式抄十遍。沈嘉许同学既然那么热心，不如跟着一起抄。”

她睁大眼睛，张唇刚准备辩解一下，就听这坏老头说，“迟轻轻同学请坐下，我来跟大家讲解一下这道题目。”

“……”

下课之后两个人抄着公式，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发出钝钝的声音，迟轻轻撇嘴，“老师这逻辑不对。”

沈嘉许不解地偏过头看她。

她下巴支在笔尖上，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沈嘉许同学这么热心，应该把我的罚抄也包了呀。”

他嗓音低沉，揉着鼻音道，“想得美。”

迟轻轻话多，只抄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沈嘉许，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被老师罚？”

他笔尖一顿，长睫颤了颤，“是。”

“别失落。”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转了转圆珠笔灵机一动，“有了第一次，以后你就习惯了。”

沈嘉许：“……”

迟轻轻很快就完成了任务，一看就是经常被罚抄的人。实际上小老头只是戏弄她一下，内容并没有很多。

晚上的时候沈嘉许照例给迟轻轻和向恺歌补课。

第二天一早，迟轻轻拎着早餐放在沈嘉许桌子上，后面的向恺歌见了不满地抱怨，“为什么没我的份？”

迟轻轻挑眉，反问道，“你谁？”

向恺歌一句话呛在喉管里，沈嘉许抿了抿唇，适时开口，“我真的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不如就给他吃吧。”

说着就要提起袋子，却被迟轻轻一把按住，“你不吃我就扔了。”

“小轻儿，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宁愿扔掉都不给我吃。”

迟轻轻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你手断了吗？自己不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