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白渺渺环手仰起下颚看着冯叔,宋清河身边的人对白渺渺一向都束手无策,可好在现在宋清河平安醒了过来,司机冯叔顿时心情都好了很多咧开一个笑脸,举着手机上的计时器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宋先生说,这个时候离玉兰中学午休结束刚好还有十分钟,可以全校通报一下夏小平,何川川等同学的恶劣行径,严防其他学生效仿……现在距离通报的时间还剩2分钟……”
冯叔笑着说完,白渺渺此刻整张脸都气得涨红,下一刻,她一溜烟地穿上鞋子往五楼的vip病房疾奔,走到半路还趿拉掉了一只鞋。
宋清河脚步慢,也才刚刚回到病房门口。
午饭的时间早就过了,家里的秦姨送饭过来见不着人影就一直在等,好不容易听见开门声迎了上来,宋清河的脸色却已经有些不对劲。
“清河,身体还没好你怎么就出去了?”
秦舒将饭盒放在一边弯下身来担心地看着他,宋清河微微低垂着头,一只手依旧捂着伤口缝合的位置被陆铭瑄搀扶着走进来,他抬起头脸色苍白似乎是想宽慰她几句,然而刚想开口,胃里一阵恶心促使他跌跌撞撞进入了洗手间匍匐在了马桶边上。
“清河……”秦舒着急地跟了上去。
洗手间内,宋清河几乎是站立不住地抓住一侧的扶手,一年内连续两次的心脏手术已经让他这副身体千疮百孔,手术后一直都是流食,胃里空荡荡的任凭他干呕了许久,也只呕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宋清河觉得自己就像是搁在浅滩的游鱼,用完了这几分力气,连呼吸的力量都已失去。
秦舒的眼睛一下子湿了,她轻拍着他瘦弱颤抖的脊背,一遍一遍顺着巴不得能减轻他身体的不适感,宋清河蹲了好一会没动静,秦舒望见他低垂着头的模样听他虚弱地说,“秦姨…我……站不起来……”
一句话,在宋家做了二十多年佣人的秦舒差点没落下泪来,她勉强拾起笑容安慰道,“没事,秦姨还不老,扶得住你。”
宋清河在秦舒和陆铭瑄的用力搀扶下才站起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他在病床上坐下,整个人都有些发软,秦舒扶着他上床往他身后垫了几个软枕,宋清河便靠着床头半躺下看见了光着一只脚站在门口的白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