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珣走后不久,郎中就来了,替御蝉仔细看过,确实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擦伤、撞伤,抹上药膏静养些日子就能好。杨曼不放心,又让郎中又开了副安神的汤药,怕御蝉受了惊吓。
阿茉脸上的伤看着唬人,好在只是碰撞后的淤血,涂上活血化瘀的药膏子,以后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倒是陈伯伤的最重,一条腿骨折了,他又年纪大了,怕是得养个大半年,以后走路可能也利落不了了。
郎中走后,杨曼亲自替女儿上好药膏,又看着她喝下一碗的苦药汤,这才稍微放心。这路上出的事她还不甚清楚,便询问御蝉道,“阿鸢,你们可看到是何人所为了?”
御蝉摇摇头,“未曾看见。”
杨曼蹙眉道,“开明坊那边最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人挑在那里动手,着实是算计的好,看来只能托京兆尹仔细查案了。”
御蝉心中倒是想到一人,犹豫了下,开口道,“娘亲,这可能害我的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
“是谁!”
“是郢国公宇文士及和寿光县主之女,宇文修多罗。”
杨曼不解,“怎的会是个女郎?阿鸢你哪里惹着她了?”
“这事说来可笑。娘亲可知道宇文修多罗深恋晋王,而现今晋王追着我不放,她便对我甚是愤恨。我去了芝台书院,不想她也在那上学,一见了我就气的跟乌眼鸡似的,我们二人还争吵了一场。她一贯跋扈,又对晋王偏执异常,这般狠毒却又愚蠢的计策,太像她能做出的事情了。”
“而且咱们家来长安不过月余,我只惹到过她一个,若是爹爹在官场不曾招惹到谁,那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了。”御蝉早已从事故的惊慌中走出来,回府的路上她其实就在心中有了个答案。
杨曼听完女儿的话,“这事我得派人给你爹爹递个消息,让他请个假回来,一同商量着。”
杨曼说罢起身,“阿鸢你现在只管好生休息,什么也别担心。万事都有我和你爹爹呢,我们必定替你找出凶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