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既然你知道我们的事,又不识抬举,那我就不必对你再客气了!”
说罢,提刀上来,对着萧溯一刀砍下来。
“萧溯!”沙发后面的袁昕紧张得捂住了嘴,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萧溯反应极快,闪身避开了这一刀,在子弹还未来得及收刀,又伸了右手一把握住了子弹握刀的手。他力道极大,手背上青筋暴起,子弹的手被握得发出咯咯的骨骼声。
“啊——”子弹痛呼。
萧溯手上再一个用力,子弹的手一麻,刀哐当一声从手里松动掉落了下来。
“我叫你欺负昕昕!”
萧溯一拳打在子弹的鼻梁上,打得子弹鼻血狂流。
“叫你给昕昕下药!”
又是一拳,打在子弹的右眼上,疼得子弹哇哇直叫,却毫无还手之力。
“还敢不敢欺负昕昕!”
再来一拳,子弹被打得身体摇摇欲坠,后退了好几步,仿佛下一秒就要栽下去似的。
子弹平白挨了三拳,心有不甘,晃了晃耳聋耳鸣的头,又抹了把鼻血,举起拳头反击。
而这时萧溯灵敏的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竟放下了拳头,生生地挨了子弹一拳。
恰巧大门被撞开了,应骏峰带了几个便衣警察冲了进来,刚好看到子弹拳打萧溯的一幕。
应骏峰迅速扫了眼屋里的情形,一眼就看到躲在沙发后面的袁昕,高声呵斥:“所有人,放下武器,蹲下,抱头!”
萧溯乖乖地在沙发边蹲下了,趁没人注意,把枪塞到了沙发底下的暗格里。
一个星期都没到,第二次进局子。袁昕觉得自己最近倒了大霉,精神状态也差到极点。
又是接受询问和调查,足足两个小时。这次他们都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审讯她的是应骏峰和警花,应骏峰问,警花做笔录。
这次情况复杂,袁昕对于应骏峰的提问回答得也有所保留。比如萧溯身上有枪这种重大问题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为他隐瞒。
“你认识那些要杀你的人么?”应骏峰的一双厉目牢牢锁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整个看穿。
袁昕面不改色地回答:“有一个我见过。”
“哪个?”
“那个绰号叫子弹的,他本来是在酒吧当端盘服务员的。”袁昕如实说。
“hera酒吧?”
“是的。”
应骏峰朝警花看了一眼,警花赶紧把这一点记下来。
又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么?”
袁昕想了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应骏峰一笑:“今天白天在凯旋景苑对面发生车撞人事件,巧合的是,那个受害人就是袁小姐你。”
“是的。”
应骏峰敛了笑容,变得十分严肃:“为什么不报警?”
“我……”
“你认识撞你的人么?”
“……”
“你去凯旋景苑干什么?”
“……”
问题一个接一个,面对他的狂轰滥炸她有点快扛不住了:“应警官,实不相瞒我是个律师。”
应骏峰听到“律师”二字眼眸倏地一紧,有些探究地望着对面即将崩溃的女孩。
袁昕握紧双手,定了定心神,接着说:“我有一个离婚案子,我的当事人很可怜,想离婚但对方不肯离。我去凯旋景苑就是为了找那男的,想再谈谈。可是我没有找到那男的,却让我发现他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