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昕回神抬头看去,夏姐端了个餐盘站在房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给你们送饭。你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人。”夏姐把餐盘放到书桌上,“那锅鸽子汤是给阿溯养伤的,你不能喝。”
夏姐把饭菜放下后就往外走,袁昕追出去了,在楼梯口她对夏姐说:“夏姐,谢谢。”
夏姐回头一阵冷笑:“不要谢我。我一门心思只想给阿溯做饭,而你,只是顺带罢了。”
袁昕说:“不好意思,我的出现给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夏姐冷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姓袁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别拖累阿溯。”
“谢谢提点。经过这件事我会好好反省自己。”
“不,我说你是不是傻?”夏姐转身走回到她跟前,“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要你离开阿溯,别再给阿溯带来危险了!”
“我不会走的。”袁昕马上反驳。
“为什么?你想害死阿溯吗?”夏姐瞪大了眼睛。
袁昕说:“之前我是很想离开,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就这样走。我必须留下来,因为我要把他拉回正途!”
夏姐咬紧牙齿:“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我没有那么伟大,只因为那个人有可能是他,我才要拼一拼,搏一搏。”
萧溯在她们离开后也拼命下了床走出房,躲在大门背后偷听她们的对话。当他听到袁昕那句“我没有那么伟大,只因为那个人有可能是他,我才要拼一拼,搏一搏”,他眼眶一热,慢慢地从门背后走出去。
“夏姐,谢谢,你先回去吧。”他对夏姐说。
夏姐不甘地抿了抿嘴,又看看袁昕,泄气地说:“好吧。”
夏姐走了,萧溯拉起了袁昕的小手把她从门外拉回了屋。
吃晚饭、喝水,俩人依旧无话可说,房间里饭香飘溢,弥漫着一股家的味道。
萧溯把鸽子腿夹到了她碗里,她不要,又把腿夹回给了他,他又夹给她……夹来夹去,她生气了:“你是不想好了是吗?快吃,不吃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萧溯坏坏地看着她逐渐泛红的小脸蛋,“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和我说话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袁昕白他,往嘴里扒了口米饭,不再搭理他了。
可他明显比之前心情好多了,边吃边笑不说,还多吃了一碗饭,菜也都吃完了。
吃过饭袁昕进厨房洗碗筷,萧溯并没有休息,而是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旧皮箱,也不知在捣腾些什么。
袁昕刷完碗出来在房门口看见萧溯正在把玩着一样玩具似的东西,好奇之下过去瞧个究竟。
“这是什么呀?”她问他。
“捕鼠夹。”萧溯把捕鼠夹安装起来放到袁昕面前,“去把它放在阳台上。”
“好。”袁昕也没多问,拿起捕鼠夹转身往阳台走。
“把家里的门窗都锁上。”萧溯朝着她的背影说。
“好,知道了。”
放好捕鼠夹、关上所有门窗,袁昕心里忐忑极了,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在阳台上布置捕鼠夹时,从窗外探出去,下面不远处的黑暗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一辆车,车形外观和上次在民宿楼下的那辆很像。
她心里毛毛的,赶紧跑回房,刚到门口她又惊住了。
房里的男人正在摆弄一把枪,不是玩具枪,而是真枪,他边给枪上子弹边看她:“捕鼠夹放好了?窗都关了?”
“嗯,都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点点头,“又是捕鼠夹又是关窗又是枪的,萧溯,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呀?”
男人很熟练地把弹匣装进枪膛里,说:“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谁?他们是谁?”她心里直发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最近几天发生的各种怪事,烟水哥、长发男、服务员、怪车,还有小太妹、怪味以及开车撞她的那个男人……
一个激灵,她猛地想通了,说:“我知道那个开车撞我的是谁了!”
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