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佩听到这里,才明白了,那俩丫头是真的回不来了。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逼着情随带他去找丫头。亲随无奈,也是为了让主子死心,就带人去了。
明月正在绸缎铺子里张罗着,接待女客,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驸马,明月就装作没看见,继续陪着买绸缎的夫人。
谭佩看见明月盘了妇人发髻,略微胖了些,人比跟着自己的时候更从容,不是以前总低眉顺眼的样子了,像是个老板娘似的。
他也看出来,明月假装没看见自己,不想理会,自然也就不想自讨没趣。
找到清霜的时候,对方拒不见他,还让人捎话出来,“我家太太已经嫁人了,不便见外男。我家太太说了,我家老爷虽然官位低,可也是个官,太太也是个官太太,这规矩也得讲起来。”
清霜的拒绝更加不留情面,一个没有实权还得罪死了公主的驸马,连昔日的丫头都不怕得罪他。
驸马想明白了,心灰意冷,这些就是曾经发誓生死追随的丫头,就是曾说过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就心满意足的丫头。原来这般经不起考验,只一句气话,就都离了他了。转脸就嫁了人,而且还瞒着他。趁他生病时候,一个个跟被鬼撵着似的,前后脚就嫁给别的男人。
而且,好似还过得很满足似的,一个一心当她的老板娘,一个竟然还摆起官太太威风来!真是奴大欺主了!
原来还怕她们是迫于公主的威逼,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乐在其中!这些个女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名分地位吗?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呢?
一个个都嫁了人了,也许红菱也有一天会跟了别的男人,都离他而去,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情意绵绵,转头就成了空。
驸马跑去酒楼喝闷酒,一个人喝还不够,还拉随从一起喝。随从都忍不住同情他,这些日子,驸马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嫁人了,驸马是病了一场又一场,这次,只怕有要病了。
这文人啊,心思真多,随从放下酒杯,心说,还是少喝点吧。
他想得不错,驸马喝多了,又吹了夜风,一上头,又得了风寒。缠绵病榻的时候,还跟身边的丫头要酒喝。新来的丫头可不像明月清霜那样有主意,敢劝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照做。于是,谭佩在两个傻丫头照顾下,病情反复,终于,种下了病根。
当大夫跟方云说道,“公主,驸马这伤寒可是伤到肺腑了,以后怕是难好利索了。老夫我是治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
“哦,知道了。”方云没想到,这驸马还要把自己给作死了。这真是在计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