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二人暂且不表,单说张珏这,攻打滕州是因这滕州乃产粮之地,距云梦山不远,与朝廷隔着王君长的势力,原先还有青州节度使宋邵制约,现今连青州都落入了张珏手中,他只要防备着朝廷从南调兵即可,可看南边那些世家大族他们卖粮的那股子热心劲,打得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无非是现今的各地节度使各自为政,如同一个缩小版的朝廷,只要打不到自己头上,绝不多事,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典型代表就是以李氏为首的江南集团。
然而周朝武氏占着大义,谁都不想挑这个头,跳出来自立为王,唯恐众人围歼,而王君长因盐税之事,不得已自保起义,才让他一个盐贩子挑了大梁。
这王君长不成功则以,若是成功打入京师,那这打着进京灭贼旗号的必定不在少数,也不知到时这王君长是否能够挺得住,这也是张珏得了滕青两州之后,便龟缩不出,养精蓄锐的原因,现在还远不到拼命的时候。
张珏在军营中挥汗如雨,家中的孩儿们也没闲着,六月的天气闷热不已,树上的知了都无精打采的叫着,声音时断时续,整个院子里连一丝凉风都没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树荫里不断的挥舞着拳头,汗水已经在地上聚了一小滩,可他如同感觉不到热一般并不停歇。
忽的一道身影加了进来,小人儿拳风一改,攻了过来,来人抬手挡拳不急不躁,瞅了个空挡,一掌将他扫出。
“左臂微抬,力道不要太紧,居中线,护住中门,可随时应对周边情况,你这力道过了,如遇突发情况,无力变招。”停下来的大郎,伸手将摔倒在地的三郎拉了起来,悉心指出他的不足之处。
“难怪我这总练的不甚顺畅。”三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思索道。
“三郎,欲速则不达,歇会儿,看大兄给你带什么来了”屋檐下放着一个小小的陶罐,旁边有一碗早已凉好的绿豆水。
“嘿,谢过大兄,我正好口渴。”
说罢三郎捡起挂着一旁的衣裳胡乱的擦了把汗,搭在肩上,向着屋檐下走了过去,端起碗来试了下,唔,温度刚刚好,一口饮下,甚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