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荷同那珍宝坊掌柜的所说的那般,苏荷日后准备在这平江府以卖酒为生,所以这铺面被苏荷租出去了两间,自己留下一间准备以后准备出售自家酒水或是贩卖其他物品。
不过望着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花,年关将近,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准备过年了。
这箱苏荷在江南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过年,千里之外的濮州百姓却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离着新年不过三五日,濮州已然大大小小余震十几次,不算那被房屋砸死的,便是在这冬日里冻死的便不计其数。
无数人哀嚎着,在这冬日里挣扎,然而朝廷却久久没有反应,当地的官员怕降罪,不愿在这年关之时,触怒天颜。
而朝廷正忙着年节,且户部无粮,不愿理会,由得他们自生自灭,若不是后来闹出乱子,怕是更难上达天听。
“阿公,怎么办?怎么办?濮州那死了那么多人,他们都说是朕的错。说是朕不得上天眷顾,才天降此难,都是那帮乱民闹事,与朕何干?”小皇帝武壅攥着田瑾的衣衫,有些焦急的问道。
“陛下莫要着急,陛下得天所佑,岂是那等小人所说这般?况且还有臣在,臣必为陛下斩尽叛贼,为陛下解忧。”田瑾笑眯眯的,抚了抚小皇帝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果真,阿公才是大大的功臣,匠作监刚上供一批球杖,朕要去看看,此处便有劳阿公了。”听了田瑾的所说,武壅放下心来,转头便惦记起自己的新球杖,将刚才的忧虑抛之脑后。
“臣遵旨。”
田瑾躬身将皇帝送出了朝贤阁的大门,起身后,面覆寒霜。
“来人,招青州节度使宋邵进京领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