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博从不曾否认他骨子里的功利性,并不在意手段,是标准的结果论者。
他知道谢信芳和他一样,才敢提出疑问。
“不了,”谢信芳勾了勾唇,“第一次上交作业,还是用专业手段比较好。”
“何况,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半途而废,不好。”
徐一博抽了抽嘴角,感情辛苦的不是你……
万恶的资本家。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谢信芳现在手下人不多,关键还是要他来。
徐一博木着脸,“遵命。”退了出去。
门被合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谢信芳停下来,身子微微后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奉行及时享乐。
毕竟她是一个看不见未来,回想不起过去的人。
不活在当下,又能怎样?
每一次生命,她都很努力地去活,去做好事情,她刚才和徐一博说的也是真心所想,第一次在董事会上亮相,她希望交上去的是实实在在的商业手段。
她不排斥不择手段,可那是以后。
好吧,可以理解为一种执念。
想要有个完美开头的执念。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上午还未下班,徐一博就把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事情一发生,杨海天就找了关系,想把事情暂且压下。
当时在场涉及的富二代不少,牵扯到多方利益,想要彻底抹去不易,但拖延些时间还是可以的。
“……我查到杨少是被人下套了,”徐一博笑得幸灾乐祸,“他当晚带的女人,是从别人那里抢去的,这是一个做好的局,就等着他跳呢。”
毒品是由那个女人带去,就放在杨少的车上,百口莫辩。
还牵累了一大票同去的人。
飙车顶多拘留几天,可吸毒却是大事,不说罪行,一旦上了瘾,对终身都有影响。
谢信芳微微皱眉,“公怨还是私仇?”
“私仇,”徐一博道,“是一个富二代,在圈子里,一直与杨少不和。”他本来没有资格踏入那个圈子,可借着谢信芳的势,许多圈子的大门都向他敞开。
“嗯,”谢信芳点头,没再多问,“你暂且先盯着。”
徐一博走后不久,谢信芳就接到了林静的电话。
母女二人平时联系不多,半月一次通话,例行惯事一般,没什么需要商议的事情,甚至连半月一次的通话都不能保持。
这还是少有的,林静主动和她联系。
林静开门见山,“杨海天和我告你的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