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疑似,可能让暗卫抛下保护对象去追踪,显然已经把握极大。
谢信芳静静听暗卫汇报,并不着急,沉静的气质压下过分出色的眉眼,只淡淡笑着,便威仪摄人,“你二人虽有功,但同样有过,功过相抵,便免了惩罚。”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情知暗卫心中自有轻重衡量,而显然,苏锦的地位远比不上反贼踪迹。
两名暗卫没有狡辩,暗卫头领挥手让他们下去,将暗卫们探到的消息整合汇报给谢信芳。
“找到了他们的据点?”谢信芳动作一顿,略有些惊喜,她屈尊降贵,顶着老臣子哀怨的眼神冒险出来钓鱼,自然求的不只是简单把来人给解决了,而是打着最好斩草除根的主意。
当然,她知道这有点难,哪个朝代都有反贼,能成功的少,但这些人,像苍蝇,烦人;像野草,春风吹又生,还带父传子子传孙的。
即使斩草除根不成,谢信芳也要把他们重创,没个二十年恢复不过来,免得日后给她添麻烦。
都城北城鱼龙混杂,一处简陋的酒馆里,客人说说笑笑,娇媚的胡女穿梭其中,玉白的手指托着酒坛。
客人越来越多,美艳的老板娘皱起秀眉,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正待要和小二说些什么,门口忽然来了许多人,光线顿时变得暗淡,看不清来人面容。
老板娘握着算盘的手指一紧,冲小二使了个眼色,身姿款款迎了上去,红唇暧昧多情,“呦,几位爷也是来喝酒的?快里面请!”
小二趁着不注意悄悄退去了后院。
来人没有一个人出声,老板娘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酒馆里怪异的氛围渐渐蔓延开来,客人们说笑声渐低,直至消失,娇媚的胡女从客人怀里坐起,腰间铃铛叮叮作响。
这声音像是一个开关,一个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红娘子,咱们兄弟几个在这呢,有人敢闹事只管叫。”
听到这大汉开口,周围桌子上的几人也都附和起来。
“嘿,谁这么大胆敢来哥几个的底盘闹事……”
“红娘子别怕,大不了过后请哥几个一顿酒。”
“嗤,”突兀的嗤笑格外刺耳,为首之人终于抬起头,平凡至极的眉眼,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淡定道,“核对清楚了?都在这?”
身侧一青年,目光冷厉,看向酒馆内众人如同死人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都在。”
“嗯,”听闻他们对话的酒馆众人有的不解其意,却也有人脸色大变,手不知不觉背到了身后。
首领视若无睹,一挥手,不含感情的声音响起,“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身后诸人已经冲了进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红娘子皱着眉头,来人自发避过她,“我们哪里得罪了各位?”
首领目光淡淡落到她身上,平静道,“奉旨绞杀反贼。”他目光又落到酒馆众人身上,“无辜者停止反抗。”
反之,莫怪他们手下无情,北城的人,细究出来哪个死了都不算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