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混着柠檬清香的奶香,也不知道是姜蔓用的洗发水沐浴露的气味,还是她本来就有的体香。
越想越不能想,余言将头转向看着窗外,开始在心里默背起了《出师表》,一是为摒除杂念,二是为复习课文。
快到学校那一站了,余言把姜蔓轻轻推醒,还没睡醒的姜蔓迷迷糊糊地起身,让坐在里边的余言先出来,然后再去拿自己的书包。
姜蔓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去勾书包的带子,勾了几次都没勾上。余言见状,抿了抿唇,叹了口气,伸手将姜蔓的书包也提了起来:“走吧。”
余言转身先走,姜蔓跟上。下车后,姜蔓扯住余言校服的下摆,余言顿了顿,脸色微红,努力镇定带着姜蔓一起往学校走去。
到教室了,姜蔓也终于清醒了。进教室的一瞬间,松开了扯住余言校服的手,然而这一幕还是被不少的同学看到。
余言把姜蔓的书包放到她的桌子上,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端正坐好。
苗文冲着跟在余言后面进来的姜蔓挤眉弄眼,在姜蔓经过她身边时,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姜蔓只好弯下腰听苗文说话:“你跟余言有情况?”
姜蔓脸一红,眼神有点闪烁地看了余言一眼,又捏了捏苗文的脸:“没有情况,还是普通的革命战友关系。”
“看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子。”苗文也跟着看了余言一眼,笃定道,“你喜欢他。”
姜蔓手上又加了些力气,声音却压得很低:“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啊,你知道就好。”
苗文冲着姜蔓做了个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满足了八卦好奇心的她让姜蔓放心。
余言没有在意姜蔓与苗文的对话,他在整理桌肚的时候发现他跟姜蔓的桌子摆错了。许是元旦放假那天值日的同学着急回家,拖完地摆座位的时候急急忙忙粗心弄反了。
没有让姜蔓帮忙,余言跟姜蔓说了声,就把两人的座位换了回来。重新坐下后,余言从桌肚里拿书,没拿到习惯摆在最上面的语文书,倒是摸出了几个信封。
余言心中一跳,没有马上拿出来,而是隐晦地往左手边瞥了眼,见姜蔓正在清理书包中的作业,无暇关注这边,就侧着身子悄悄地拿出最上面的那封信。
没有拆开,余言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但是从这天蓝色信封上的信息就能知道这是一封写给姜蔓的情书。
余言把几封信全部拿出来看了眼封面,无一例外五封全部都是写给姜蔓的情书。姜蔓元旦那天的表演,被她俘获了少年心思的不只他一个,全校都知道了理科一班有一个美丽聪慧唱歌很好听的女孩叫姜蔓。余言现在倒是挺感谢那天值日的同学,把座位弄混了,没有让姜蔓直接拿到这几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