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点点头。

姜蔓莫名有点害羞：“我早上起不来，这还是第一次坐这么早的公交车。”

公交车有点晃，睡眠不足的姜蔓在这时候有了睡意，虽然想硬撑着不睡，但还是没扛过生理本能，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余言已经察觉到姜蔓睡着了，九月初的温度虽然高，但昼夜的温差比较大。现在整个城市都被蒙在雾里，温度比较低，而姜蔓又穿着短袖。余言纠结了一下，但是担心姜蔓会感冒的心态占了上风，默默脱下了身上的校服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姜蔓的身上。

刚刚盖好，司机就一个急转弯，姜蔓的头顺势滑到了余言的肩上，许是觉得比刚刚舒服，还微微蹭了蹭。

余言身体僵住了，这下子不止耳根通红，呼吸急促，脸颊也红了起来，只可惜姜蔓睡着了没见到。

昨天姜蔓离他近些，就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次姜蔓直接枕到了他的肩上，更加让他不知所措。余言僵着身子，让姜蔓枕着，耳边清晰的传来姜蔓的呼吸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肌肤之亲”，这在古代他是得负责的吧？

余言在这种状态下，脑子飞速转动但想得却全是一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东西。

从姜蔓家到学校坐公交车二十分钟左右，余言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到学校了。车上的广播已经播报，政和中学站到了，靠着他睡着的姜蔓没一点动静，余言又叫了几声，但是姜蔓还是没醒。余言刚想推醒姜蔓，又犹豫不敢去触碰她，在这迟疑间，公交车又继续开动了。

余言一看时间还早，又见姜蔓眼下的黑眼圈，心一软，就让姜蔓继续枕着他的肩膀睡觉。他自己干脆从书包里掏出mp3听英语听力，希望借助外力让自己忽略在他耳边扰乱他的呼吸声。

公交车继续往前行驶，余言一边听着听力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再过四站就是325的终点站了，如果到了终点站姜蔓还不醒，他就得推醒她。

终于到了终点站，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姜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前面滑去，见姜蔓险些就要撞上前面车座的车背，余言连忙伸出手一拦，直接将姜蔓搂到了怀里，控制住姜蔓身体下滑的趋势。

姜蔓刚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呢，就见自己到了余言怀里。余言见姜蔓稳住了，连忙把手松开，耳根处全红了：“对不起。”

姜蔓还有些懵，但也知道是余言帮了她，对着余言笑笑：“是我要谢谢你。”

公交车司机在踩了急刹后就将公交车的后门给打开了，余言抿了抿唇，对明显还处在迷糊中的姜蔓道：“到终点站了，我们先下车吧。”

姜蔓乖乖地点头，站起来就往车门走去，余言看着因为犯迷糊走路还一晃一晃的姜蔓，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地上捡起因为急刹车滑到地上的校服外套，再提起被姜蔓遗忘在车上的书包，大步赶上姜蔓一前一后下了车。

下车之后到了一个陌生环境的姜蔓终于清醒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转头问站在她身后的余言：“这是哪里呀？我们的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