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赵令修那个老狐狸想要借着水患给安王拉拢民心,还好意思问有何不可。
张德本学着赵令修那唧唧歪歪的样子冷哼一声,“哼,赵大人你也不想想,安王身份尊贵,又从未离过京,苏州虽不远,可这一路也是少不了的风餐露宿,他能吃得了这份苦?”
一听完张德本反对的理由,赵令修就觉得张德本这又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了,他当即就反驳道,“安王虽然是皇子,但他五岁就开始学武,这回也只是去苏州赈灾又不是带兵打仗,他怎么就受不了了?”
张家和赵家积了好几代的恩怨了,赵令修和张德本年纪相仿,从小就是被比较着长大的,两人也是互看不上眼,张德本看不上赵令修的笑里藏刀,赵令修也瞧不上张德本的莽夫行为,两人势同水火,一见面就吵。
偏巧两人又是同一届的文武状元,同时进的内阁,怎么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两人就更是从朝堂外吵到了朝堂内,还一吵就是半辈子。
后来,两人的妹妹也是同时入的宫,同时封妃,虽然现在看来是赵令修的妹妹云妃暂时压着张德本的妹妹娴妃一头,可后宫如前朝,波谲云诡,如今储位未定,云妃和娴妃膝下又都有皇子在侧,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是以两人这回又从朝堂吵到后宫去了......
赵家是书香门第,赵令修年轻时便是一身的儒雅气,可他偏遇上了一身匪气的张德本,张德本总能轻易地就气地赵令修跳脚。
眼看着赵令修又被气地脸都涨红了,张德本赶忙假好心地安抚道,“赵大人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如今苏州那边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这要是有灾民借机闹事,谁来保证安王殿下的安全?安王这一出去要是不小心带着了个伤回来,你这个做舅舅的就不心疼?反正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我是不忍心让六皇子去做的。”
赵令修冷眼瞥了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张德本一眼,满腹的气也消了些,这张德本总算是说了一句稍微中听点的话。安王是他们赵家的希望,他确实也不忍心安王出去。
只是这六皇子......六皇子才十岁,他张德本就算是想要举荐六皇子,也得六皇子有那个本事呀。
张德本见赵令修不那么急火攻心了,他赶紧插缝说道,“我认为安王去实在不妥,我推荐左军都督孙平章,孙将军是武将,手中又有兵权,如果由他带兵去赈灾,那群灾民必然不敢造次?”
别看这赵令修平时和自己吵架的时候中气十足的,他的身子骨实际上弱着了,被自己说两句就能气地在床上躺个一天,这些年张德本也学精了,先怼赵令修两句再出言安抚他一番,保准没事儿。
找着法儿对付赵令修了,张德本得意地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却不想他的话惹得赵令修冷笑连连。
“还带兵去赈灾,张大人不愧是武夫出身,凡是都只会用武力解决。可是张大人你也别忘了,那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不是土匪,你这是赈灾呢,还是想趁火打劫啊?”
张德本是个暴脾气,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赵令修说他只是个武夫,这文官武将还不都是朝廷官员吗?
他当即就一掌就拍在桌子上,“姓赵的,你那什么语气,武夫怎么了?啊?我说孙将军好那就好。”
“安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