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小火慢煨,将她这蚀骨销魂的滋味一点一点渗出来,融入整个汤汁之中,于我而言,她是这世上最可口的珍馐,我自然要好生烹饪她。
待做好了,更得慢慢品尝她,只盼着她这滋味能在我唇齿之间,停留得更久一些,最好是久到一整夜都是她的气息。
但我也只敢在心中这般想,嘴上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不过我迂回绕了个弯子,轻声问她道:“你今日快马赶回,也未曾歇息,夜里定会累罢?”
话音刚落,却听到她竟轻轻笑了出来。她一向哭也无声,笑也无声,眼下却笑出些许声来,可想她此时的愉悦。
“你笑什么笑。”我顿觉窘迫,也猜到她是因何而笑。
她先前在浴桶里都说夜里会更“累”了,我自是也想她“累”,恨不能缠她一夜,可又怕当真累到了她。
心中羞涩,且矛盾。
“我若说夜里会累,你难道便不想一整夜了?”洛神道。
我:“……”
这让我如何答她。
她又道:“若我想,清漪你会想么?”
我这一颗心完全被她这话语牵着走,随她起伏,胸口更是像灌满了暖流,道:“……当然会。”
“好。”洛神低声道:“那你可以胡闹一整夜。”
我没再接话,饱涨开的那股子欢喜却几乎要从心中晃荡出来,激动之下,连忙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颈,紧紧抱着她,将脸颊埋进了她的颈窝。
她却只是杵在那里,手脚皆不动弹,站得笔直似松。
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抱了她,却没有得到她半点回应,顿时有些空落,摇了摇她的身子,道:“你都不抱我。”
若是换做往常,她定会搂住我的,那像现在这般,竟跟个木桩子似的。
她一本正经道:“果然是忘性大。方才都说在更衣期间,不许我动,这会子还要让我抱你么?我若过来抱你,便算动了,到时添了新的教训,算在你头上么?”
我:“……”
不过听她这般说,我先前那股子兴奋劲又重新蹿了上来。趁着她不能动,我可得好好让她晓得我的厉害。
“我方才只是在考验你而已。”我松开她,站直了身子,低咳一声:“不错,甚乖,我让你不动,你果然半点都未曾动。”
洛神道:“我既答允了你,便会做到。”
我只觉得这话听在耳中,清甜极了。
我自是信她。
这并非什么哄人的漂亮话,而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既应了我,便当真会替我做来,无须多说什么,用她的实际行动便能证明。
“不过我这般站着不动久了,容易腿酸,到时不累却也累了,恐会影响清漪你的‘一整夜’。”洛神提醒道:“你还不替我更衣么?”
我又挨了她一记促狭话,面红耳赤道:“你莫要一整夜一整夜地挂在嘴边,我这便来了。”
洛神道:“好,你来。”
我心道她也只能气定神闲这么一阵了,待会瞧她受不受得住。
念及此处,我不再耽搁,凑过去用牙齿咬住她的外衫左侧衣襟,开始用嘴替她更起衣来。
我眼前瞧不清楚,只能全程用手攀着她的身子,嘴里将她的衣衫牵过肩头,再一点点往下扯,脑袋跟着低了,手也未曾闲着,一点点往下摸索。
她的外衫衣襟已滑到了上臂,她手不能动,手臂正颇有些拘谨地贴着她的身侧。我嘴里牢牢咬住衣料,沿着她垂着的手臂走向,将她的衣袖下拉,一直到那衣袖脱离了她的手臂,半边外衫褪下,方才再度直起腰来。
这个过程,她都半点未曾动过。
她动,有动的旖旎。
不动,自有不动的妙韵。
之后我重新咬住里头一层衣衫的左边衣襟,重复了先前的动作,将她第二件衣衫也褪了一半,最终露出最里面的部分里衣。
“怎地一直只褪左边,不褪右边?”洛神问我。
我笑道:“我乐意褪一半,就欢喜你这衣衫不整,将褪不褪的模样。”
她蓦地不吭声了。
我笑得越发欢畅。
她的声音微有些闷,道:“无论这衣衫褪成什么模样,你蒙着眼睛也瞧不见,又有何用。”
“我瞧不见不打紧。”我道:“我让你自个瞧。”
让她瞧了,方知何为羞耻。
她似再度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