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话音刚落,风骏忽地抬起头来:“爹爹?”
七叔微笑:“小哥,你是风凛之子?”
风骏默默地点了点头,雨霖婞面色黯然,轻声道:“我晓得了,原来五年前那次,爹爹和风伯去的地方,竟是槐里茂陵。那次是我爹爹最后一次出远门,回来后,正值清明,他便故去了……”
七叔惊讶道:“我们自茂陵回到岭南,便分道扬镳,照墨银谷距离岭南的脚程推算,雨哥回到墨银谷的日子,确是清明前后。怎么,雨哥回来后便……”
雨霖婞眼睛通红,声音渐软:“对。五年前的初春,爹爹和风伯说要去一个地方,要去很久,要我留在墨银谷,学着打点谷中事务。回来后,已是清明时分,可是爹爹那时变得好生奇怪,说是生了病,连我都不愿见,一人关在房里,只得风伯前去照料,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他便离开了。”
七叔面上讶异之色更深了:“这怎么可能?那时我见雨哥气色极佳,且他正值壮年,又是习武之人,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之间病倒了?”
雨霖婞愤恨道:“我怎晓得?”顿了片刻,眼里忽地耀出冷光来,盯着七叔道:“你们……你们是不是在武帝陵墓里,遇到了什么东西?”
七叔冷下脸来:“武帝陵里极其凶险,遇到的东西,可是太多了。虽说折了些人手,不过所幸祖师爷保佑,我们得了东西,留得性命退出陵外。当时活下来的人中,可怜四哥被抓伤眼睛,差点盲掉,三哥失了一条手臂之外,老大,二哥,我,还有雨哥,风凛大哥,都没什么大碍。我们自槐里赶回岭南,在那里歇息了一阵,当时雨哥的身体,还是好端端,怎会……”
雨霖婞低头不语。
我在旁听着这细细的来龙去脉,隐隐觉得摸到些许头绪出来了。关于雨幕声的事,十有□□和他去过的槐里有关,他和七叔他们去武帝真陵取回来的那个绝世奇珍,这也许是个极其重要的切入点。不过至于他后来为何突然暴毙,这是个谜,连雨霖婞都不晓得,我们便更加不清楚了。
静默许久的洛神目光冷冷地扫了七叔一眼,轻声道:“你们能活着出来,确实命大得很。”
七叔一惊,望向洛神:“姑娘,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