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涼,吹的陆晚晚激灵了一下。
他扯开了沈庭深拉着自己的手,自己抱着手臂小声道:“冷。”
沈庭深看了眼在原地不动的陆晚晚,无奈道:“冷还不上车?”
陆晚晚看了沈庭深一眼:“上车回家吗?”
“那不然你要回哪儿?”
陆晚晚垂下头轻声道:“可是奶奶住院了,我没有家了啊。”
沈庭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朝陆晚晚走过去,像上一次陆晚晚喝醉后一样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喝醉了还喝糊涂了?你有家的啊。”
陆晚晚抬头看向沈庭深,盯了一瞬忽然咧嘴一笑,眼睛里荡着盈盈的水光:“是啊,我给忘了。”
沈庭深低笑一声,抬手在他有颗小红痣的耳垂上揉了一下:“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晚晚使劲儿的点了下头:“回家!”
陆晚晚把视线转向窗外,各色的灯光在陆晚晚眼中慢慢都变成了光晕。
车窗微微开着一些,陆晚晚只觉得自己脸颊依旧发烫,但又因为刺骨的涼风感受着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陆晚晚有些清醒过来了。
他一共喝了两次酒,一共喝多了两次。
但是陆晚晚发现自己喝多酒以后从来不断片。
自己说了什么干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脸颊更烫了,不关酒精的事儿,是自己臊的。
沈庭深怕陆晚晚喝多了坐车难受,白色卡宴稳稳的在高架上开着。
等到了停车场后,还特意嘱咐叫陆晚晚坐着不要动。
沈庭深下了车给陆晚晚把车门打开,又缠着陆晚晚的胳膊把人给扶下来。
他没有注意到陆晚晚有些僵硬的肢体,只觉得他是吹了风被冻冻得有些僵。
陆晚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跟着沈庭深进了屋子。
灯被“啪”一下打开,陆晚晚眯了眯眸子又看向沈庭深:“谢谢沈哥。”
沈庭深在他头上弹了一下:“自己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