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人?
她要是再信他,她聂字就倒过来写。
“周子,别跑!”聂明珠扔了骨头,撒腿去追周寅。
风吹草低,波澜起伏的草原上,前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在撒欢儿的跑,后面一个湖绿骑装的年轻女子在玩儿命追。
“站住——”
西境,玉门关。
宋驻军军营。
罗烈一身黑甲,身佩狼刀,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大刀阔斧的向宇文钺的军帐走去。
“王爷怎么样了?”罗烈沉声问军医。
军医眉头紧皱,一脸严峻:“伤口是包扎好了,就是昏睡着,高热不退。”
罗烈心里一沉,脚步放轻了进帐。
军帐里简单的布置,空气中除了药味便是血腥味,榻上的宇文钺赤着上半身,被纱布绷带裹的严严实实,他脸色发灰,正睡着,呼吸还算平稳。
罗烈看了一眼宇文钺的情况,心里安定几分,他巡视一圈宇文钺的住处,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再度出屋。
军医凑上来:“罗将军放心,王爷伤势虽险,但只要休养便无碍,况且此战胜了,突厥人也不敢再度造次。”
罗烈“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去处理其他的事务。
突厥人虽然野蛮无比,但并非不可战胜,只要仔细部署,好好筹谋便可一举取得玉门关的胜利。
可宇文钺这几个月就像发疯一样的反扑,一路打的突厥人没有反抗的余地,见到他腿肚子都转筋的那种。
但宇文钺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连续几个月没休息好,导致在玉门关一役陷入混战,被砍了好几刀,差点就回不来。
现在躺在帐篷里,也不知何时能醒。
罗烈抬头看了看如血的残阳,他跟随宇文钺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他打仗这么急迫的。
若是不急,何至于受这个罪。
罢了,自己家的主子,还能说什么。
或许宇文钺也厌烦了打仗,想早点结束,班师回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