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七弟,怎么就患上了不举之症呢?
这可如何是好。
看样子他最近在朝政之余,要替宇文钺搜集治病的药方了。
聂明珠躺了三天,身上黏的厉害,晚上精神好些后,便沐浴更衣,把自己洗的清清爽爽。
她把露华赠给她的镯子收起来放好。
她不敢戴。
倒不是别的灵异的原因,而是因为露华的身份是宇文钺的母亲。
不管是不是幻境,不管露华是不是在天有灵,她送这个镯子的意义都太深重了,聂明珠只要一往这方面想,心里就沉下几分。
从凌王府的角度来看,她配不上这个镯子。
毕竟她心有所属,哪怕墨骐可能早就死了。
但她也绝不可能爱宇文钺,她能带着前世的记忆跟他和平相处,就已经不容易。
如果以后有机会,她还是要离开的。
聂明珠坐在镜子前,一点一点打理她墨锻一样的长发,思绪越飘越远。
“王爷安。”
门口传来一群人问安的声音。
“都下去。”宇文钺冷冷道。
聂明珠转头,恰好看到宇文钺进门。
深夜里他刚刚沐浴过,放下了束发的发冠,只戴一条素色的密纹抹额,半扎长发,素白的中衣,领口深开,隐隐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回手关门,烛光掩映下,愈发显出他俊颜棱角分明,五官优越。
聂明珠被冷风激的抖了下。
宇文钺沉下脸:“病还没好全,穿这么少在地上,作死么。”
聂明珠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胡闹。”宇文钺上前,不由分说的把聂明珠拽到床边。
聂明珠垂着头,双手十指打圈,站在床边不肯多挪一步。
宇文钺唇边带了一抹笑,眼神玩味,他低头靠近她:“怎么,该歇息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妾身睡了一天了,还不困。”
聂明珠鼻尖都是宇文钺身上沉香的气味,还有他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
但在这样的氛围下,就更显暧昧了。
两人不是没同床共枕过,成婚一个月以来,都是这样一人一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