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他还敢杀我的头吗?我又不是他的臣子,凭什么要听他的?不写就是不写,杀了我,我也不写。”李老头写倔脾气,魏浅浅在柜里听着他们的谈话,都替他们捉急。
“左你也不听,右你也不听,你到底想怎样嘛,你空有一身的本事,不拿去救治,你留着干什么?”傅玦锤了一下桌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留着干什么,我这人就这么个脾气,我看好的人,不给钱我都给他治,我讨厌的人,给我千军万马我也懒得看,怎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李老头有点胡搅蛮缠了。
不过也是真性情,不畏权贵,不在乎荣华富贵,一心只遵从内心的想法,大局面前也不妥协,过得洒脱过得自在。
傅玦无奈,只觉得双眼迷离,便问道:“你房间这是什么香,闻着怪叫人放松的。”
他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
“我这就是普通的安神的檀香,我这几日睡眠不是很好,点上几只安安神!”李老头放松的坐下来喝着茶。
见傅玦一手支撑脑袋,一手揉着太阳穴。颇为疲惫。
“你这是又是没日没夜的忙朝政之事了吧?别看你现在挺年轻还禁得起熬,等你老了可就有的后悔了。”李老头有点幸灾乐祸的没心没肺的嘲讽着。
“身在其位,怎么能不谋其政,如今这世道,谁人不忙?农民要忙农务,商人要忙生意,先生忙教书,妇人忙家务,臣子忙民生……都忙,忙了好,忙了才不会想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傅玦越说越疲倦,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
李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给炉子添了一道安神香,喃喃的说道:“忙都忙,但那都是命在的前提下才去忙,你这把自己熬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忙。”
再一看,傅玦已然趴在桌上睡着了。现在正值冬季,李老头怕他冷,鼠疫又多发,于是小心翼翼的扶他上了床,对他轻轻说道:“睡吧,好好睡吧,睡好了才好做事。堂堂一摄政王,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这么憔悴的,还真是不多见,真是个死老劲。”
接着他坐在傅玦身旁,望着天花板又嘀咕道:“你说你,你治好了鼠疫又如何?你让百姓安居乐业又如何?有人会记你的好吗?那皇帝小二只会把功全贴自己脸上,而如果治不好,管理不好百姓,人们也只会骂你不会做事,他们敢嘲笑谩骂皇上吗?谁想被诛九族?!所以呀,有些事别太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