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心在那一瞬间,疼得无以复加。
“知道昏了头就好。”沈轻灵将人拉起来,白眼一翻,“下回喝酒得仔细些,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二人醉成这样,万一宫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你们,该如何是好?”
当然,宫里宫外相安无事。
光凭沈轻灵一人,当然无法将薛玉扛回去,所以她喊了王府的下人过来搭把手,又赁了马车,几人合力将薛玉丢上马车后,亲自驾车,扬长而去。
寝卧内,李彧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往着床顶的帷幔。
他不甘心。
可他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那日宫变过了约摸十日,皇帝才从别院回来长安。
与以往不同的是,皇帝此番回来之后,并没有临朝,而是待在自己的寝宫内闭门不出,让太子监国理政事。
更有意思的是,原本不被看好的太子,居然身体也一日日好起来了。
不光是身体好了,太子的行事作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尽管他还是如从前那般以温和仁义待人,但在处理政务时,俨然有了几分皇帝的威严。
不说雷霆手腕,却也是果断坚毅。
万事皆休时,牢里的相王就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太子的意思是将相王贬为庶人,流放岭南,但李彧的意思是想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两人的意见始终得不到调和,又都不愿意让步。
结果就是,相王居然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立冬这日,甚至还在牢里养胖了些。
汴京安定,沈轻灵也没闲着。
她将福叔他们从扬州接来了汴京,打算在汴京把怀安阁再多开几家,同时开始着手准备那些可以让她继续扬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