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这会儿果然等在外头,显然是担心沈轻灵要问诊,而没有人回答。
“这孩子名叫岁生,三日前开始食欲不振,大便干结,直至今日突然晕厥过去,面红耳赤,喉咙肿胀,俨然是瘟疫的征兆。”
“他的家人已经被我关去了牛棚,那三人要被关在牛棚里面至少观察十日,才能放归。”
此刻,李大夫的声音显得格外疲倦。
看多了生死,李大夫实在有些心力交瘁,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为这群人谋取生机。
“辛苦李大夫了!”沈轻灵谢了一句,转头将岁生扛进了屋里。
喂药只是其中一步。
像岁生这样腹中干结的病人,还需要在寻常药方中加一味酒大黄来泄热通便,同时,因为岁生又有些喉咙肿胀,所以还得以川楝子、龙胆草二物来泻其肝经湿热。
夜里,沈轻灵给岁生擦了好几遍身子,又喂了三四回药。
可岁生总是不醒。
其身上的热症也一直没有消退。
无奈之下,沈轻灵只能守在岁生床边,时时刻刻照看着,并依照着岁生随时在变的外症来增减药物。
好在,后半夜岁生总算是醒了。
尽管他现在还是不能开口说话,意识也有些模糊,但总归是睁了睁眼睛,动了手指,而且沈轻灵说什么,他也听得到。
如此一来,更证明沈轻灵记忆中的这副药的确有用。
沈轻灵将这个消息通知墙外的李大夫之后,李大夫明显开心欢喜了不少,并说道:“沈娘子你还要什么药,尽管吩咐,便是求,我也会帮你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