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香坊这种以稀为贵的生意与寻常的买卖还有些不同,不是开多了叫扩大产业,而是需要往精细了运作。
最后剩下医馆,三处医馆雇的大夫都是兼并之前的原医馆大夫,这一点省了沈轻灵很多事,可这么一来,原本医馆里那些错综复杂的问题就依然存在。
关键是,沈轻灵建医馆更多的是为名,所以上沈氏医馆看病的,大多是穷苦人家,且花不了多少钱,当中并无盈利。
总的来说,就是沈轻灵现在很缺钱。
“那就让陈大夫过来一下吧。”听到柳修武这么说,沈轻灵点了点头,坐在了柳修文的身边,“夏季我跟他详谈一下,看看后续要怎么安排。”
柳修文斜瞟了沈轻灵一眼,在自家兄长离开后,偏头小声提醒道:“这几个大夫从前是凌家的住家大夫,有几分傲气,且花钱大手大脚的,二娘子您要仔细些。”
凌家与杜家是秦晋之好,自杜家出事后,凌家也跟着倒了霉,一连丢了大半家产,如今是躲去了岭南一带,打算破财免灾。
原先供职于凌家的这些人又不傻,自然知道,能接手杜家产业的,肯定是落井下石过的,故而有人对沈轻灵心生不满,那是自然不过的事。
“陈大夫的大名我听过。”沈轻灵结果药僮递来的热茶,轻轻拨了拨茶叶,敛眸说:“听说前几年黄河决堤时,他跟着凌家去河西救过人,想来是圣手仁心,我助他一臂之力,不是不可以。”
堂内并无外人,药僮也都是柳修文自个儿的药僮,说些私密话,并无风险。
“是,他去过黄河救灾。”柳修文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凝重,“但他也是相当念旧情的人,不论如何,您还是得多加小心。”
等陈大夫过来时,他手头还端着个药碗,走一步,里头的药汁就晃荡几下,险些溢出来。
“可是打扰陈大夫看诊开药了?”沈轻灵笑吟吟起身过去,礼数周全地行礼,“若是,小辈在这儿先给陈大夫道个歉,还望陈大夫不要怪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