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有些小动作代表着什么,沈轻灵一眼就能看穿。
不等邵英开口,沈轻灵又一副我很理解的架势,继续说道:“大哥要是不想说,我不会勉强的,只是这气闷在心里,容易生出毛病来,所以我才拉着大哥过来品茗,也好纾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盐纲、鸳鸯大盗、镖师。
以上三种东西结合在一起,其实不难构筑出故事。
但沈轻灵就是想等邵英自己说出来,毕竟只有当邵英彻底信任她时,她才放心伸手去帮忙。
长久的安静过后,邵英清了清嗓子,点头说:“的确,当时在鬼市,我被那个元三娘的几句话,牵动了心神。”
原本邵英觉得,只要他带着弟弟逃得够远,那么那些人就找不到他头上。可现在他都已经逃到了扬州,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听到了那两个字。
虽然不是被找上门,邵英心里却依然擂鼓阵阵。
“我与阿从的上一趟镖,是满满一镖箱的黄金。”邵英长吁一口气,敛眸将起了自己的故事,“当时我们负责将镖箱押往会州,随行的还有镖局里一流的镖师。”
看上去只是黄金之物的押送,真等邵英和邵从上路,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这趟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先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劫镖之人,之后连露宿的客栈都变成了黑店,到了会州后,连接应的人都死于非命,雇主也就不见踪迹。
抵达会州的第三日,邵从和邵英被人下了药。
待到他们醒来时,镖箱已经消失不见,而雇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雇主当然痛斥了邵英一番,且拒绝支付余下的款项,说除非邵英将镖箱寻回。
依着下药者的蛛丝马迹,邵英历时半年,总算是寻回了那一箱子的黄金。然而邵英将东西物归原主时,雇主却说,藏在镖箱里的一封密信没了。
“那位员外郎说,密信事关多年前的一桩盐纲被劫之案,如今线索丢失,必要我和阿从担责。”邵英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疲惫,“后来,镖局的弟兄们查到,那雇主与鸳鸯大盗是一伙的,也正是他另外雇了鸳鸯大盗来劫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