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哥说的我都听着了。”任韶春得了便宜也不卖乖,满口应着,回头与沈轻灵视线一对,脸又红到了脖子根。
二人并肩出府衙时,街道上只有冷月月辉斜洒,已经鲜有行人。
沈轻灵看任韶春那扭捏的态度,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想求我?任三郎大可以直说,我若能帮上忙的,必不会推脱。”
慢沈轻灵半步的任韶春闻言,嘿嘿笑了声,说:“确有一事,就是怕沈二娘子嫌弃我,不肯答应。”
他眯着眼睛,抬手挠了挠头,面色略带了些红霞。
身后跟着护卫的几个衙役互相瞧了几眼,纷纷捂住了嘴,笑得有些了然。他们自然知道这任三郎的德行,于是想当然地就以为任三郎要说的是那等男女之事。
却没想到,任韶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如蚊子叫一般,小声说道:“你可否当我的先生?我看父亲望着你的眼神格外满意,想来若是我跟着你好好学,他日必然也能令父亲满意的。”
感情一天下来,任韶春对沈轻灵的旖旎之思早已经熄灭得不剩一二了,唯有那崇拜之情沸腾。
衙役们也开了眼了。
这可是他们头一次看到任家三郎有如此雄心壮志,若叫大人得知,怕不是要老泪纵横。
那厢平娘坐在客栈大堂内翘首以盼,见到沈轻灵被一伟岸郎君送进门,又看到后头跟着官府的衙役,当下慌张不已,连忙绞着手迎了上去。
“无事,无事。”沈轻灵揽住平娘,宽慰道:“这位是任知州的三郎君,是送我回来的。”
任韶春不知平娘的身份,但看平娘穿着,就知道平娘该是下人。饶是这样,任韶春还是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
知道没出什么大事,平娘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转头拉着沈轻灵到一旁,说:“福叔今日带着邵家兄弟在城里走了一圈,也是到刚才才回来,说是没有合适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