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嗯?不可以吗?他们已经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宰治带着点迷茫地看向中原中也。

“不行,因为或许还有救,现在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的时候。”中原中也认真说着,她俯下身去触碰地面,暗红色的异能光芒一瞬间覆盖住整个房间,然后,以异常精准的重力控制,她在一瞬间碾压死了室内所有的虫。

“后续会有教会和魔术协会的人来为他们治疗或者别的什么,别浪费时间,我们更重要的目的是找到缔造了这一切的混蛋,让他付出代价。”

“至于你,太宰,有些想法最好还是克制一下。”她说,并没有提议的意思。心中某些价值取向不同在她看来虽糟糕却还不是无药可救,但如果真的切实地将想法付诸实践,那便会带来后续无尽的深渊。

听到她的话,面前少年的眼神一下变得空洞了起来,仿佛一下抛却了表面的伪装,“那只是中也你的想法罢了,”太宰治的声音平静但又残忍:“你认为他们需要生,但谁知他们不是在渴求死呢?”

“死亡一般都远离日常被隐藏起来,因为是被人们忌惮的东西,但在我看来,死亡是日常的延长线上的一部分,是与进食,恋爱,呼吸,种种人类机能一样的东西,所以,在必要时候死亡,同样也该是人类的一部分。”

“所以你想说你要观察乃至赋予他人死亡吗?”中也的声音抬高了一点:“又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呢?你能平等观察每个人的死亡吗?”怎么她遇到的都是类似的神经病啊,一个太宰治,前面那个西伯利亚大仓鼠也是。

她瞪着太宰治。

两人间一时无语,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复又露出那种“随便怎样都好”的笑容。

“好吧,你说得对。”

打断两人谈话的是突然响起的,类似与虫壳摩擦,但更为躁动的声响。

“喂喂,你确定把虫都干掉了吗?”

巨大的轰鸣声中,太宰治皱眉。

“这种声音你跟我说是虫?”中原中也用同样困惑的声音回答他。

“轰——”墙壁碎裂,依稀微光当中,他们两人看清了声音源头的本来面目——光是高度就超过了两米,外表就像是虫类一样,暗淡金属甲壳一般的外皮,身后拖着两根柱状的累赘一般的,似尾巴又形似羽翅的东西。

而透过手电筒的灯光,太宰治和中也都看到了“它”的胸口,那是一张已然干枯但依旧有辨识度的人面。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说我对黑时宰的理解,从“十五”和“黑时”两本外传中看,太宰治这人最初是真切的不明白死亡的意义,他认为死亡该是属于人生存的一部分,但日常被避讳,所以想要更多地见证死亡,因此加入pm,是这么一条逻辑。

某种程度上,从16岁小说看森鸥外放纵了他这一点,因为太宰治很聪明,能够用自己的聪明脑袋来为pm缔造力量和财富,所以森鸥外给他了很大权限来使用暴力达成目的但,因为这种放纵式的权限,太宰治才会有机会更深入黑暗——他在我看来和中也的差别是,中也因为自己的“非人”始终是给自己划线的人,而太宰治观念里没有那条线,so……摊手。

但到18岁时候,因为这时候森意识到了他自己养出来的学生本质上没那么关心pm。森鸥外这人屑归屑,但谁要是危及pm或者横滨的话他还是会急眼。

太宰治的本性比森鸥外还糟,他本质上是黑白两面都无所谓的人,但他在pm方时候也不克制,或者说因为被纵容着所以越来越黑,他自己也觉得不行,说白了就是坏也还没坏彻底,还想自救一下,所以才会找点朋友啥的,于是森就在搞异能开业许可同时顺便给他了一个友情考验——你认为生与死都无所谓了,那么你朋友的死你在乎吗?事实证明太宰治还在乎,所以织田作死后人反思并跑路了。

emmm但是怎么说,其实分析完后就会觉得,论构造角色的优秀性和矛盾性,朝雾缔造出来的角色的动机和做事很多挺不一致的→_→虽然每个角色都有一些闪光点,但坏的话坏不彻底,好的又……啧……就算是武侦里面也没几个好人啊嘶……

这时候就特别感谢朝雾没有给中也太多加笔,正因为没有那些所谓的“喜欢”,才造就了中也这种即便被无数苦难摧残但打磨得坚定而闪闪发光的人格吧,啾也真的辣么好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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