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安西娅应道,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手机的屏幕。
就让我看看为什么母亲会对你大加推崇吧。麦考罗夫特这样想着,银灰色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凌晨的路灯下照耀着的还未完全醒来的伦敦。
贝克街,221b。
“她醒了吗?”哈德森太太将红茶和小饼干端上二楼的时候向坐在桌边看报纸的约翰问道。
“谢谢。”约翰先向哈德森太太道了谢,然后才回答道,“没有。”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的方向,说道,“她这三天动都没动过一下,要不是还有呼吸和体温,我都差点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三天前,维罗妮卡就那样直直的昏倒在了比斯顿的犯罪现场,满脑子兴奋到炸的夏洛克又完全专注于案件,所以最后约翰只能自己想办法拄着拐杖找了一辆出租车把完全失去意识不省人事的维罗妮卡弄回贝克街。而出于尊重一位女士的隐私的考虑,约翰没有试图从她身上找到她住的贝克街219号的钥匙,再加上他也无法做到就那样把一位昏迷的女士放在她家里不管,所以约翰就把维罗妮卡带回了221b,暂时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约翰本人则是睡了三个晚上的沙发。
“你要知道,”哈德森太太说,“你那天晚上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正当的带姑娘回家过夜的方法。”哈德森太太在约翰‘???’的目光中转移了话题,“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医生,你知道怎样对她是最好的。夏洛克呢?他起床了吗?”
约翰没有深究哈德森太太嘴里的‘不正当的带姑娘回家过夜的方法’究竟是在暗示什么,反正他大概已经知道哈德森太太的脑洞大小了。于是他接着哈德森太太的话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他昨晚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哈德森太太叹了口气,看着约翰的目光隐约带着怜悯。她拍拍约翰拿着报纸的一只手,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男人都是嫉妒心很强的。再说了是你先带姑娘回来过夜的,夏洛克才一晚未归,你也没什么资格抱怨。”
约翰·先带姑娘回家过夜·没什么资格抱怨·华生:“……”
#我的房东太太思想太过潮流以至于我完全跟不上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去给她手上的伤口换药。”约翰一脸复杂的将报纸折起来放在桌上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徒留下哈德森太太坐在餐桌边为自家两位房客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约翰的房间里,银色长发的年轻女性就那样安详的躺在床上,那双时常让人感到胆寒的祖母绿的眼睛正紧闭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也因为她正处于睡梦中的关系而收敛起了锋芒,看起来不止是柔和了一星半点。处于昏睡中的维罗妮卡全身的气势都沉静了下来,让人终于能够意识到这个能够通灵驱邪的女巫也不过是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小姑娘。
已经到了三十岁中旬的退役军医叹口气,从容的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他的拐杖在三天前就已经放在一边不用了,在和夏洛克追击出租车的时候他心中的枷锁在不知不觉间终于被放开,他再也用不着那根拐杖了。
约翰把这几天来一直被他直接放在床边的地上的医药箱拿上床头柜打开,然后拆开一双崭新的医用手套,戴上之后解开了维罗妮卡包着纱布的手指,将消炎消毒的药水沾在医用棉签上,小心翼翼的往被他缝了七针的那道伤口上抹。
除了这道伤口之外还有旁边无名指上的一道小小的切口。那道切口确实很浅,约翰在发现这道伤口的时候也就是往上贴了一块创可贴就处理完毕了。但维罗妮卡在那天晚上受的伤不止这两处,还有她的双耳也受到了创伤。
约翰在维罗妮卡从那件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从耳朵里溢出来并且已经流到了脖子上的血迹,但那时候维罗妮卡实在是表现的太过正常再加上他自己那时候也很担心除灵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当他把维罗妮卡运回家里并为她仔细检查耳朵上的伤口的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维罗妮卡表现异常的地方。
一个双耳都出现了外伤性耳鼓膜破裂的人,没有任何恶心或者眩晕的表现,整个人的神情都非常的自然,并且还和他们进行了非常有条理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