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听着维罗妮卡说的话，忍不住多看了那双可以说是完美的手几眼。

他不确定维罗妮卡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安慰他，但他是真的觉得惋惜——如果这双手上真的留了疤的话。

叹了口气，约翰最终没再说什么，而是拿了麻药来打算给维罗妮卡缝针的地方打麻药之后再缝针，却被维罗妮卡摆摆手阻止了。

“我一会还要除灵，若是打了麻药手被麻痹了的话会很不方便。”维罗妮卡止住约翰拿起针筒打算吸入麻药的动作，“直接缝吧。”

约翰一愣，完全没想到维罗妮卡会拒绝麻药。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甚至比刚才皱得更紧：“会很疼。”

维罗妮卡脸上依旧带着淡笑：“我知道。”

约翰一抿嘴，什么也没说的低下头开始准备缝针。

夏洛克手上依旧提着那个装满了除灵工具的塑料袋，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约翰正在一针一针缝合的伤口。

“你一会除灵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夏洛克面无表情的看着约翰拿着缝针的手穿过维罗妮卡的皮肉然后将被划开的血肉重新聚拢在一起，嘴上却完全不饶人，“我怕你会疼得忘记正确的步骤。”

维罗妮卡一挑眉，有些意外夏洛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嘴角翘起，祖母绿的眼睛里闪耀着的是洞悉一切的光：“我以为你不是会关心人的类型。”

夏洛克将目光转向维罗妮卡，没打麻药接受缝针的她光从表情上来看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但从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和微微紧绷着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实际上感受到的疼痛程度。

“你在出汗。”夏洛克说道，没有接着维罗妮卡的话讲，而是就事论事起来，“如果你耗费太多精力的话活力滋补剂的所能维持的时间也会变短——我假设你知道这一点。”

维罗妮卡祖母绿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夏洛克说的没错，活力滋补剂的效用相当于给没有电了的电子产品替换上备用电池，而电子产品所使用的时间越多，电池消耗的也就越快。同理，维罗妮卡的精力消耗的越多，她依靠活力滋补剂所能够维持的清醒时间也就越短。她原本喝下去的量足够维持到午夜，但经过刚刚那一番变故维罗妮卡的精力已经被消耗了不少，如果还要除灵的话，那么精力还会消耗的更快。

只是她也没办法。维罗妮卡看了一眼被约翰拿在手里正稳稳的缝针的自己的手。若不是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自己也不愿意忍着疼就这样不打麻药的缝针。就算她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不论是多深的伤口都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疤并且恢复如初，可受伤和恢复时的疼却是实打实的。

“我可不希望你在除灵的时候因为精力不足而失败——我还等着弄清楚你的小把戏呢。”

约翰和格雷格都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夏洛克一眼。

维罗妮卡听到夏洛克这样说倒没有像之前那样觉得生气，她只是看着夏洛克，祖母绿是眸子深邃而悠远：“我没有耍任何把戏——你自己清楚。”

“没错。但是我想弄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夏洛克银灰色的眸子不闪不躲的直接对上维罗妮卡的，“变种人身上有特异功能是因为他们的基因产生了突变，巫师能够施展魔法是因为他们的血液内有着常人没有的能量，但是你——你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种，可也必定有能让你与众不同的原因。”

维罗妮卡看着满脸写着执着的夏洛克，轻轻的笑了出来，不置可否道：“也许有吧。但你现在需要解决的是眼下的这个问题——在我除完灵之后。”她扬扬下巴，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詹妮弗的尸体。

“好了。”约翰适时的插话进来，一边说一边将没用完的药品和纱布放回医药箱里，“缝了七针，伤口不要沾水，为了避免感染我用纱布给你把手指包起来了。反正咱们也是邻居，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换药。一个星期之后拆线。”

“谢谢。”维罗妮卡说道，冲约翰露出了一个友好但带着抱歉的笑，“不过可能过一会你需要再帮我处理一个伤口了。放心，我这次会下手很轻的。”维罗妮卡站起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了夏洛克手里装着她所需要的除灵用品的袋子，“那么现在，麻烦你们在门外等着我了。雷斯垂德警长不用担心，我不会破坏现场的。”

格雷格抿着嘴看了一会维罗妮卡，终于点了点头，和仍旧因为不能旁观而有些不甘心的夏洛克还有担忧着维罗妮卡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的约翰一起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维妮：后退！我要开始施（zhuang）法（b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