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江焰惊呼了声。

江冬越回头，就见江焰拿着个小黄鸭陶瓷盘子在那里，盘子直接磕出了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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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越见江焰尴尬到差点把盘子磕碎，想了想，决定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缓解下他的窘迫。

不善言辞的江冬越第一次主动找起了话茬。

“江糖糖，是你什么人？”

江焰把坏了的盘子扔进垃圾桶，看了看他，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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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冬越以为自己找错话题已经打算再找个话题时，江焰才含糊地开口了：“一个，朋友的孩子。”

江焰想，毕竟他现在和江冬越也算是朋友了。

“他还没上学？”江冬越一直没有看到过江糖糖穿校服。

江焰“嗯”了声。

他都不知道自己跟江冬越能不能成，江糖糖会不会突然消失，他哪儿敢轻易把人家送去幼稚园啊？只能自己教教顺便找个私教。

“他应该已经到学龄了。”江冬越提醒。

江焰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去上学。除非......”

“除非什么？”江冬越问。

江焰看着江冬越，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说除非江冬越以后愿意跟他睡吧？

江焰红着耳廓，侧过头。

“……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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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焰尽量不帮倒忙地陪着江冬越做好了饭。

他和江冬越一起把菜端到餐桌上，叫来江糖糖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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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江焰想起攻略的事，这回不用江糖糖提醒，忍住羞耻主动给江冬越夹起了菜。

江冬越看着暖光中主动给自己夹菜的江焰，又停了下。

“怎么了？”江焰故作若无其事。

江冬越以为江焰是出于感激，道：“你，其实不用……”

江焰指了指江糖糖的碗，尽力一副热情奔放大大咧咧的样子:“别客气啊，我给糖糖也夹了。”

江冬越看了眼江糖糖落得小山丘一样的碗，这才自然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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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焰埋头刨饭，暗暗庆幸有江糖糖做挡箭牌，才能顺利让江冬越接受他夹菜这种暧昧的事。

江冬越则盯着碗里江焰夹过来的那块五花肉，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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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这样亲昵地帮他夹菜的，还是母亲。

五六岁的时候母亲身体状况还没那么糟糕，偶尔还会在家里住着，和他们一起用餐。

记忆久远到已经快模糊不清了，只有暖色烛光中微笑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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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越脑海中闪过少年刚刚笑着和他说话时的样子，顿了顿，将那片五花肉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