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长大后的自己是琴酒的刀。是一把武器。武器可以偏执,狠戾,但唯独不能脆弱。
眼见姬野凌久久未出声。琴酒却并未出声催促,似乎打定主意给青年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今天的他出奇的有耐心。
他的虎口虚虚扣在姬野凌的咽喉上,冰凉指尖一下下有节奏的轻点着侧颈。这个位置往下,就是颈部大动脉,琴酒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之下,冲刷流过这具身体的温热血流。
这给他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他正彻底掌握拥有着这个人,从生命至灵魂。
半晌后,姬野凌抬起手盖在眼前,挡住了刺眼日光,也一并掩遮住所有表情。
从琴酒俯视的角度,仅能看到他扬起的紧绷脖颈,以及瘦削的尖尖下颌。
说起来这一年多,姬野凌清减许多,虽然以前也是清瘦型,但起码摸的到身上薄薄一层肌肉。可现在琴酒甚至能感觉到掌下凸起的骨骼。
以前姬野凌和琴酒一起生活的那几年,生活习惯还算健康。
因为琴酒是不会在意自己的类型,所以姬野凌就会格外注意。
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人,会照顾人。
但是很显然的,他在一个人生活以后,生活习惯又滑铁卢一般,飞速倒退回从前的不良模式里。
琴酒的眉头皱了一下,对这个状况感到很棘手一般的轻啧一声。
听起来倒像是不耐烦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