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岁寒起了新的话头。“师尊和我讲讲您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想知道。”
“我小时候?这有什么好讲的?”她咬了下唇,见他目光隐有期待,想了想,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就是……一个收养被遗弃的孩子的场所。”
辜岁寒手收紧了。“我以为您必定是父母双全,家庭和睦,抱歉,师尊,惹您提起伤心事,我不问了。”
“没什么,这不是伤心事。我虽然无父无母,但并不缺乏关爱。后来见得越来越多,我发现有些父母……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是啊,辜方平那样的人便不配为父。”
“抱歉,我倒是真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无妨,师尊接着讲吧,那您在那里过得很自在?”
“嗯。福利院有很多小伙伴,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玩,他们也很依赖我。我上小学时,嗯小学就类似开蒙……”
“师尊不必费心给我解释,我大概听得懂。”
“那就好。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小老师了,弟弟妹妹们不识字或者不会算数,都来求助我,我也乐得给他们一遍遍讲,后来上了初中,老师看我沉稳,让我做了班长。”
“和我现在一样的职位。”辜岁寒笑。
“对啊,你也算接了为师的衣钵。”沈青芒也笑了笑,语气复又沉下去。“不过后来班长没有一直做下去。到了高中,我就没再揽这类职务,专心学习,考上了一所极好的师范大学,就类似于拜入太初派,在大学里我学的便是如何当一个好老师。”
“居然有专门培养老师的宗门?”辜岁寒奇道。
“当然啊。老师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好的。”沈青芒说到这个来了精神。“要学习很多知识呢,比如最基础的书法技能,普通话,就是雅言,还有你要教授科目的各种专业知识,既然要给学生授课,就要做到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除此之外,还要学习教育学,心理学,了解课堂,了解学生,林林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