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推开门,便看见五条悟熟悉的脸。
他一如既往戴着小圆墨镜,见阿叶出门,就双指并拢,摆在额头前一扬。
“哟。”
姿势还挺酷。
叶藏与他对视,五条悟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异常,他咧开嘴笑道:“不邀请我进去吗?”
他的模样跟平日里又有区别,说直白点,就带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张狂劲,看向叶藏的眼神也不如平常温和,带着异样的审视。
阿叶微侧身道:“请进。”
*
叶藏跟文治说,不习惯家里有管家、佣人,文治手一挥,同意叶藏自己住。
五条悟跟他进门,一路打量过去,只觉得这儿跟叶藏在神奈川的小家也差不多,他吹了声口哨,意味明显:“这样看来,文治他们对你真不错。”
阿叶道:“那是当然。”
“文治哥他们向来对我很好。”
五条悟忽然道:“之前问你为什么从神奈川搬到东京,你说是为了孩子的教育。”他用手摩挲逛街的下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你收养的孩子。”说完后,他反客为主,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连带着沙发套上的刺绣都皱巴成一团。
阿叶柔柔弱弱道:“你现在不是见过了吗?”
他说:“在甚尔的资料书内。”
五条悟笑了,笑得更加张扬:“果然。”他的长腿肆无忌惮地向外伸展着,“这次天内理子的事跟你有关系吗,阿叶。”
“当然不会。”叶藏敛眉道,“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了甚尔的行为。”
“而且对他来说,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还赌债挣零花钱罢了。”叶藏说,“把命赔上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即便知道了,我也无法阻止他。”他几乎是在自嘲,“我跟甚尔就是这样的关系。”
五条悟却没有理会叶藏的自嘲,他跟夏油杰不一样,不会被阿叶的外表欺骗。
正相反,他开始说自己调查出来的情报:“禅院甚尔,禅院家的天与咒缚,还有个酷炫的称呼叫天与暴君。”
“为了那家伙,我还去找了九十九,听说他是咒力0?也就禅院家这么古板,对曾经杀了我一次的天才不假辞色。”
他毫不谦虚道:“还闹出离家出走这种事,甚至无人追回,别的不说,五条家就不可能发生。”
“那家伙也有意思,听说离开后一直靠吃软饭过活?”五条悟撇嘴道,“他还没我帅。”
阿叶一直保持着人偶才会有的标准微笑,听五条悟逼逼,他清楚悟跟他兜这么一大圈的原因。
“所以。”
五条悟问:“禅院甚尔,不,应该叫津岛甚尔。”
“他是真死了吧。”
叶藏慢条斯理道:“这件事,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悟君。”
他说:“为什么要来问我呢,要知道,我只是被告知甚尔的死讯罢了,靠的还是总与他联系的中介人。”
“既然是你亲手杀死他,怎么会有疑虑呢?”
五条悟道:“因为我也死过一次啊。”在说这话时,他身体猛地向前倾,与叶藏贴得非常非常近。
“第一次被禅院在脑袋上开瓢了。”说着他还用右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死得非常彻底,如果不是反转术式,根本醒不来。”